祁珩见是沈念,心里松了口气,气还没松完,却听到了一件让他忧心的事情。
边关战事突生,又恰逢东方祭逼宫,自己到了长安之后不久喻储辛便身死金銮殿之上,军营的将领几乎都是喻储辛的人,他们还不知道喻储辛身死的消息。沈念留在长安数日,暗地里打听着喻储辛身死的消息,却只得到突然恶疾的说法!
也不知此时边关战事如何了,对方死死咬住不放,想必是一场拉锯战,双方迟迟不可能战出结果。现在所有将士群人无首,其余副将也不敢随意调遣,沈念只得自己前来长安求助。
喻储溪登基不久,很多历史遗留的问题需要逐一解决,自己如今仍身为前朝罪臣,也不敢随意进宫面圣,况且一路赶来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也不知丢失在了何处!
如此若是进了宫,还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你那时便到了长安,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祁珩的脸色开始变得很差。
“少将军见谅,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新帝是怎样一个人边关所有的将士都不曾知晓,他们与我如同亲兄弟,我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做赌注,贸然的去求救!”
“荒唐!”祁珩怒了,他虽深知沈念的顾忌,但就因此而延误了最佳救援时间,那么边关的将士还是逃不过死字。“你来长安花了多少时间,你又在长安逗留了多少时间,这一去又需要多少时间,边关的弟兄们能坚持这么久吗?”
“少将军,以往都是你教我们练兵打战,你对自己带出来的人还不信任吗?”沈念突然跪下,“少将军,将士们说了,要我此番进京切不可连累了你,只需搬救兵即可,可若要不连累你,我不得不让他们多死守一些时日!”
“罢了,你先随我回府吧,怀瑾帝深明大义,绝不会因为你我此前是嵩宁帝的旧臣而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依旧是少将军,你依旧是我的副将!”
沈念听了祁珩的话心里便放心了大半,边关贼寇粮草与兵力都远不及自己的军队,撑上三五月根本不费力,但是若要临近的部队前去增援,还是得有出自皇帝的手令才行!
祁墨见祁珩把喻子清送了回去,却带了另一个男的回来,心里有些不高兴,埋怨自己哥哥的见异思迁,看沈念的眼神多了几丝敌意。
沈念在见到祁墨的第一眼觉得不愧是少将军的妹妹,生得如此貌美,在祁墨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的注视之下,他心里开始发怵!
“少将军,我觉得我还是去外面的客栈住吧,等明日再随你一同进宫!”饭桌上的沈念实在有些害怕祁墨的眼神,只好开口请辞!
“好端端的,为何要走?”祁珩抬眸看了沈念一眼,又继续吃自己的饭。
沈念有苦难言,在祁墨更加严厉的注视下,硬着头皮不知其味的扒完了一碗饭。
一边恶狠狠地看着沈念的祁墨就差把筷子折成两半了!这个糟心的哥哥,小王爷离开的时候没挽留过一次,倒是对这个长得还可以就是有点黑配不上哥哥的男子出言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