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这是要送哪个朋友的妹妹?”祁珩脚下未动,声音有些冷,脸上还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身后还站着个沈念。
杜蘅一见祁珩来便要上前,却被墨白墨菲眼尖的拦下,几个人就站在旁边看喻子清怎么收场。
“啊,远山来啦?快来快来,我正愁没人帮我出主意呢!”喻子清假装自己什么也没说过,跑上前抓住祁珩的手把他往里拉,祁珩冷着脸,却还是跟着喻子清的脚步进去了,沈念一脸懵地跟上。
“哎,你不是我在城外大河旁帮我削鱼叉的沈念吗?”杜蘅见祁珩身后进来一个人,定睛一看是自己去城外大河给喻子清捉鱼时遇上的青衫男子。
“原来是小杜蘅啊,这是?”沈念悄咪咪拉过杜蘅来到二人远处,指了指喻子清,“这小公子和少将军很熟吗?”
杜蘅警惕地看了一眼祁珩,生怕他突然对喻子清做什么,“这是我家小王爷,少将军十岁便识得他,只是那时小王爷在迦南罢了!”
“看来应该是老朋友了,怪不得刚刚少将军眼神怪怪的,原来是这样……”沈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祁珩刚才一些怪异地行为表示理解,又有点难以理解。
喻子清将祁珩拉过来时背对着祁珩朝红衣使了个眼色,红衣本不想帮他,但被蓝衣推了一下,在姐姐威逼的眼神之下只好充当起和事佬来。
没吃过猪肉但总见过猪跑。红衣蓝衣虽未婚配,但也懂得情为何物,就朝那温润如玉的小公子看喻子清的眼神,也能觉察出于那位公子而言,喻子清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见祁珩被喻子清拉了过去,蓝衣适时起身,朝祁珩一个揖:“民女见过祁珩少将军!”
红衣刚到长安不久,虽曾听闻祁珩少将军重伤回了长安,却一直未曾见过,听蓝衣喊出祁珩二字时,红衣眼神都直了。
面前这个一身淡紫外袍温润如玉端方雅正丰神俊朗的小公子便是那个传言中的鲜衣怒马少年祁珩祁远山。
“蓝衣姐姐多礼了,今日我来,是来替母亲拿东西的!”祁珩并未将手从喻子清那里挣脱出来,而是就那么站着,喻子清又怕自己扯到他的伤口,便也停下,两个人就那么手拉着手的站在众人之间。
“祁夫人也是,我命人给她送到府上就行了,怎的还麻烦少将军亲自来了!”蓝衣一边笑着一边款款朝物架走去,从上面拿下了一个精美的盒子,放到了桌上,“这是祁夫人的,那就有劳少将军带回了!”
“今日父亲母亲刚从庙里祈福回来,我刚好从宫里出来便在外头碰上了,她说我既闲着无事,便来染萃坊帮她拿同蓝衣姐姐说好的东西,所以我不过是顺路,何来劳烦之说!”祁珩看了一眼桌上的盒子,依旧没有从喻子清那里挣脱出来。
直到喻子清觉得墨白墨菲的眼神太过炽热,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便急急忙忙的撒开了手,在撒手的那一瞬间,喻子清在祁珩的脸上看到了一抹转瞬即逝地受伤。
他一眨眼,祁珩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这样的变化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