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一如既往地到了王府,但今天令他有些挫败的是,当他到王府的时候喻子清已经整好以瑕,看来是准备出门了。喻子清见祁珩来了,便上前拉住他的手,“走,说好佩佩姐成亲时送她一份大礼,你也帮忙挑挑去。”
说罢糊里糊涂的祁珩就被喻子清糊里糊涂的拽了出去。半道上去遇了与喻子清相约的祁墨,几人浩浩荡荡的就往染萃坊走去,喻子清本意是送一些古玩字画,但祁墨说女儿家不喜那些东西,便将他带来了染萃坊。
红衣早已离开了长安此时染萃坊除了几个丫鬟以外就只有蓝衣一人在了。蓝衣见到喻子清和祁珩一同进来,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万分。
喻子清看在眼里,也懒得跟她计较,反正自己和祁珩光明正大的谈恋爱关她什么事情,若是羡慕嫉妒恨,自己也去找一个像祁珩这样独宠一人的去呗。
加上上次带墨白墨菲来了染萃坊之后喻子清这是第二次进染萃坊的门。以前红衣没少叫墨白墨菲带喻子清来染萃坊找她,但喻子清觉得女儿家家的谈话自己不便参与,便次次婉拒,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见到蓝衣那股怪异的眼神,让人看了莫名想扁她。
但他喻子清……不打女人,对,不打。
女红之事三个大男人连个屁也不懂,只好坐在一旁等着祁墨和青芸挑选,蓝衣还是保持了应有的待客之道,给三人上了壶茶,喻子清喝了两口,发现这是迦南独有的花茶。
“蓝衣姐姐,可否请问一下,这茶,是迦南那边带来的吧?”
蓝衣闻言点点头,“是我托人从迦南带回来的,早就听闻小王爷以前住在迦南,怪不得对这茶这般熟悉。”
祁珩闻言不禁握紧了双拳,喻子清此前的遭遇让他心痛,却又无从弥补,只能尽自己所能,将万千宠爱给予他一生。
喻子清听了倒是没生出什么怨气来,他能理解蓝衣为何会这样同自己说话,尽管一个是陛下嫡亲王爷,一个是驰聘疆场的将军,但厌恶就是厌恶,不分尊与卑。
“哈哈哈,是啊,不过那都是旧事了,早就模糊得记不清了,这茶的味道,倒是让我记忆犹新啊!”喻子清端起茶一饮而尽,顺便用脚调戏了一下冷冰冰的祁珩,杜蘅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这么些天来王爷明里暗里调戏过将军无数次,也该习惯了。
调戏的人调习惯了,被调戏的人被调戏惯了,看着别人被调戏的人也看习惯了。
蓝衣见喻子清如此便不再接话,把眼神转向了别处,喻子清摸摸鼻子,自顾自的喝起茶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不惯蓝衣的做法,喻子清捡起面前的一粒花生,用脚踢踢祁珩,祁珩转过头来,一脸的疑问。
“远远山,张嘴,啊~”还特意拉长了尾音,杜蘅见喻子清如此,转头憋笑,祁珩则是先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喻子清的意思,很配合的张嘴吃掉了喻子清手中的花生。
“乖哦~远远山,述卿哥哥对你好不好啊~”喻子清继续作妖,杜蘅开始捶自己的腮帮子,祁珩脸色陡然变得有些五彩斑斓,最难看的,当属蓝衣了。
她铁青着脸,满眼嫌恶的看着喻子清和祁珩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若不是碍于身份,她早就起来暴打这一对狗男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