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大学往东不远有条酒吧街,清吧gay吧一应俱全,沈隽意刚来这边的时候常去比较偏僻安静的那家,一来二去就跟老板熟了起来。
酒吧老板叫君燃,一个浑身上下活像是长了八万只嘴的活体话唠。
一头长发就差及腰,保护的比他的命还重要,揍他可以砸他酒吧可以,薅他一根头发能哭三天。
沈隽意其实不是个喜静的人,但是每次来这儿都觉得三叉神经得痛好几天,他宁愿去隔壁那个鬼哭狼嚎的地方看人蹦迪都不想来他这儿。
他今天不是主动来的,是君燃哭着叫他来的,说他二叔把他甩了他做不了自己二婶了。
沈隽意老远就看见君燃坐着个小马扎在门口,捧着脸一脸哀戚,身后的酒吧大门半掩着,稍稍泄出一点乐声,而他坐那儿就活像是个找不到活儿的老鸨。
“您这是,干嘛呢?”
君燃没捧着脸接话。
沈隽意走到他旁边站着,来来往往的人总往他身上看,给他看的头皮发麻,伸脚轻轻踢了君燃的小马扎一下,“你让猪拱了?”
“呸。”君燃换了个姿势,单手撑着下巴说:“他要真拱我就好了,关键是他现在不想拱我了,我失恋了你知道吧我被你二叔甩了,我好惨啊。”
“……”沈隽意看他哭的梨花带雨实在是头疼不已,“他怎么说的?”
“他说对不起你很好但是我们不合适,听听,这他妈是什么屁话,这是人嘴里能说出来的话吗?啊?”
沈隽意一时没能说出话来,其实君燃长得非常好看,如果非要类比,只比傅清疏差一些。
因为两人气质不同,君燃这种娇媚勾人又玩的开的oga可能更吸引人一些,傅清疏一个眼神都能把觊觎他的人全吓退了。
君燃叹了口气,站起身拎着自己的小马扎往里走,边走边说:“今儿你得陪我喝个不醉不归,这口气太难咽下去了,算了你这种人你也不懂,你没被人拔吊无情过,我可太惨了,好惨一君燃,你是不知道啊,我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那我整天跟个贤妻良母似的就差从良了你知道吧,现在他跟我说不合适了,咋了啊,想找个老实人结婚啊,我也老实啊,我以前约现在又不约了,还不允许浪子回头吗?”
话都让他一个人说完了,沈隽意坐在吧台前被他吵的头疼不已,“那你叫我来干嘛,里头哪个不能听你唠叨,来小迟,听你老板唠叨。”
小迟比沈隽意大,客套性地朝他笑着喊了声“沈哥”,又熟练地调了杯度数不是很高的酒推过来,小声提示:“你别理他,念叨一天了,说找不到你二叔,找你撒火呢。”
“哎哎哎这玩意喝什么,给我俩来个烈酒,要他妈一百度的。”君燃拍着吧台不知道在发什么疯。
小迟瞥了他一眼,“一百度个屁,还开酒吧的呢有没有点文化,喝这这个玩意醒醒酒吧你。”说着,给他推了一杯一模一样的出来。
君燃拿过来一仰而尽,抓着沈隽意的胳膊又开始絮叨:“哥告诉你啊,以后喜欢人你就别喜欢那种看着一脸正人君子的,其实骨子里就是他妈渣男,渣的明明白白。”
沈隽意伸手敲敲桌面,“你们这儿度数最大的,给他来两杯。”
小迟自动忽略自家老板的废话,跟沈隽意闲聊起来:“前几天我去学校里找人办点事儿,看见你把傅教授抵墙上不知道说什么,也不避人,隔着好几米我都闻见你身上信息素的味儿了,你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