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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保。”
沈隽意话音一落,严保便立刻冲上来抱起沈遥跟上,沈遥哆嗦着嘴唇,低声说:“孩子……我孩子……”
严保站住脚:“孩子在哪儿?”
沈遥艰难地伸手,朝里间指了下,紧接着便一下子松了,晕了过去。
严保手下们赶过来,“老!”
严保语速飞快交代道:“里头有个孩子,找到他然后送到医院来。”
“那这几个人?”
严保垂眸,看了眼捂着眼睛痛几乎死过去沈开云,又看了眼沈隽意背影,低声道:“沈隽意顾着傅教授走,顾不上处置他,那就让我来帮他一把。”
沈遥已经晕过去了,听不见他说了什么,手下们听清了,捡起桌上蓝色药剂和针管,一步步走向了他。
祝川将他们引不短距离,开着车没命躲,好不容易才将他们甩掉,又换了辆车拐回来,悄悄地躲在楼下等情况。
没一会,沈隽意便抱着满身是血傅清疏下来了,后面跟着严保,也抱着一个满身是血人,一前一后。
祝川哆嗦着拉开车门,看着沈隽意几乎抱不住傅清疏,连忙想伸手去接,被他一个眼神扫过来:“滚开。”
祝川怀疑他已经不认识人了,忙不迭缩回手,说:“好好好我不抱,我开车,你赶紧上车。”
沈隽意低声说:“别怕,我们马上到医院了,你不会有事。”
傅清疏昏迷着,什么意识也没有,更不可能有半点回应。
祝川心都揪在一块儿了,傅清疏这一身血都能把他来回洗一遍了,不会有事?沈隽意这是在骗他还是骗自己。
他将车开飞快,呼啸风声从车窗里扯进来,灌进他耳里,却吹不散沈隽意低沉声音,一遍一遍地叫傅清疏。
他声音发颤,带着隐隐、压抑至极哭腔。
祝川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沈隽意,双目赤红几乎崩溃,两只手像是攥着崖边枯草,想用力又不敢用力。
“沈隽意,你别担心,清疏一定不会有事。”祝川想安慰他,但一开口就觉得这话已经翻来覆去说了很多遍。
他现在这个样子,有没有事一目了然。
“我知道。”沈隽意破天荒应了,低声说:“我知道他不会有事,他问我什么时候才买得起戒指,我还没攒够钱,他不能死。”
祝川眼睛瞬间湿润,悄悄地眨了下,别过头深吸了口气,然后将本来就超速油门踩更低,车身几乎要飘起来。
这个点不是高峰期,并没有堵车,很快便到了医院。
傅清疏和沈遥两人立刻被送进手术室,沈隽意怀中一空,陡然脱力跌坐在了椅子上,捂住通红眼睛。
相比较严保和祝川着急表情,他看起来奇平静,像是个坐化了老僧,又像是个即将风化成灰枯木。
“沈隽意!”
祝川猛地抬起头,看见莫久步跑过来,一把拽起他领子将他抵在墙上。
“你不是说你爱他!”莫久咬牙切齿盯着沈隽意憔悴至极脸,狠狠一拳送了上去:“我问你话,你怎么保护他!他要死了!”
沈隽意脸被打一偏,口腔皮肉垫在牙齿上顿时撕裂,他却没说话,甚至连声音都没发来。
莫久胸口剧烈起伏,他刚刚过来换班,迎头就撞见沈隽意抱着一身是血傅清疏冲进来,紧接着便被医生接手送进了手术室。
他扯住一个护士问什么情况。
护士火急火燎推开他手臂,边走边说:“这个人肩上中过枪,子弹倒是挖来了,不知道什么人挖,跟挖地似就这么弄来了,伤口处理也不好,发炎化脓了。哦,就这还不是最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