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傅玉醒来的时候感觉脑子都要炸开了,他呆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天花板吊灯,还以为自己没醒透。
房门被轻轻推开,萧逸端着水和食物走进来:“醒了?喏,吃点东西。”
傅玉难得怔忪地看着他,分不清这会儿是梦还是现实,努力想要回想昨晚的经历,只记得自己和华傲的人吃饭,喝醉了酒,后来……好像就记不起来了。
他越回想头越痛,索性直接问面前人:“这是哪里,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家,我不在这能在哪里?”萧逸语气像是嘲笑他傻一样,把手中的餐盘放到床头柜上,原本放在那儿的海豚玩具已经被收起来了。
傅玉此时突然想起来什么,悚然一惊,立刻低头摸索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西装外套和领带脱掉了之外,其他衣服都好好地穿着。
萧逸没有趁他不清醒的时候对他做什么。
“觉得我会偷袭你?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差劲吗?”萧逸自嘲。
傅玉冷眼看他:“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人。”
萧逸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低垂着眼帘浅浅地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几秒,他指了指一旁的餐盘:“吃点东西。”
傅玉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餐盘里有一碗清淡的粥和一份三明治,他现在确实饥肠辘辘,昨晚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光喝酒了。
但他很快收回目光,冷漠地掀开被子下地,刚站起来头又一晕,身形晃动,萧逸连忙伸手扶他。
“放开。”傅玉用力甩开了萧逸的手,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样满脸厌恶。
“我说过,别再碰我。”
他没有去看萧逸此刻的表情,也不想去看,连自己脱下的外套都懒得去找,忍着头痛匆忙跑出了卧室。
楼下玄关处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萧逸出神地看着自己僵在寂静空气中的手半晌,突然狠狠朝床头柜砸了一拳,震得餐盘里的水和粥溅了一地。
傅玉出了门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连钱包手机都没有,应该是昨晚他喝醉酒下属替他拿着了,好在他发现这块别墅区坐落的地方离他公寓不远,便决定直接走回去。
萧逸住的这个高档小区很大,不过傅玉知道这不是他的家,应该只是他某一处个人住所而已,他去过萧逸真正的本家,巨大豪华得令人咂舌。
此时已是寒冬,大街上冷风刺骨,又是工作日的上午,行人寥寥可数。傅玉只穿着单薄的衬衫和西裤,醉酒的头痛加上寒冷的折磨,要不是他平时经常锻炼身体素质不弱,现在怕是早就昏倒在大街上了。
“卖围巾啊……卖手套……”
一道颤巍巍的老人声音吸引了傅玉的注意,他闻声望去,街边有个正在叫卖的老太太,穿着朴素破旧的棉袄,手揣在怀里,被冻红的脸上满是皱纹,用哆嗦的声音叫卖着,面前的两框篮子里放着一些小玩意儿,多是保暖用品,挑篮子的扁担立在一旁。
这两年a市整治小摊贩的力度加大,像这样的路边摊已经很少见到了,老人显然也警惕着周围有没有城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