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多少根?”
“唔,七八根吧。”
贺心宸皱眉:“戒了好不好?”
安嘉月一愣:“为什么啊,又不影响拍戏。”
“影响你的身体。”
安嘉月熬了整宿的夜,神经脆弱得一触即疼,这会儿像被一根尖锐的针狠狠一扎,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疼痛与烦躁轰地喷发出来。
睡着别人,还想管他的身体?
他脱口而出:“我的身体不关您的事吧,我们早就分了,要我提醒您几次啊贺导?”
这话里的火药味太冲,贺心宸微愣,紧接着脸色迅速沉了,一言不发。
薛振宇轻咳,暗戳戳使眼色:“嘉月,话别说太早,或许哪天就复合了呢?就算没复合,现在也是朋友嘛,心宸关心你的健康很正常啊。”
“我们不是朋友,只是上下级关系而已。”安嘉月丝毫不留情面,不知打哪儿来的怒意和酸意充满了胸腔,他像一颗一拉断引线就能爆炸的地雷,“等这部戏拍完,也就分道扬镳了,他当他的大导演,我做我的小演员,以后会不会再见面都不好说。”
贺心宸摘下了眼镜——无缘无故做这个动作,通常意味着他心情不佳。
“嘉月,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