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回笼,安嘉月的第一反应是酸疼,疼完才回味出甜。
其实还行,没有以前想象中那么可怕,可能因为对象是贺辰。
他捏着被角琢磨了会儿,兀自笑出了声。
哪里是还行,贺辰分明就是行得不得了。真没想到,同个男人床上床下反差这么大。但无论哪一面,他都很喜欢。
床头柜上有杯水,安嘉月拿起来喝了一口,叫了一晚上的嗓子润了些,放回去时发现水杯旁贴着张便条,是贺辰俊逸的字迹:[醒了给我发消息。]
他当即听话地拿起柜上的手机,注意力却被锁屏上一通未接来电吸引,解锁后先去看了电话,发现是他爸昨晚一点打来的。
那么晚有什么事?
安嘉月回拨过去,同时起身下床,从衣橱里随手取了套自己带过来的便装套上,开门下楼,每走一步路都酸疼无比,不得已地扶着墙和楼梯扶手,以及自己仿佛折断了似的腰,一步步慢慢地、轻轻地往下走,悄无声息,像做贼似的。
电话里的长音已经响了十几声,没人接,安刚伟或许上工去了。
他没放心上,边下楼边思考午饭做些什么菜来庆祝昨晚的“水到渠成”,突然想起贺辰让他醒了发消息,于是又拿起手机,点开置顶联系人——
“滴滴!”,大门口传来密码锁解锁的提示音,同时,有一道穿拖鞋的脚步声从客厅疾步走向了玄关。
这个时候在家的肯定是贺辰了,可在家为什么还要他醒了发消息?门外来造访的是谁?工作上的客人吗?
安嘉月刚下了最后一级台阶,还没转出楼梯口,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宽松的圆领t恤,脖子和锁骨上的痕迹一览无余,万一撞见客人,实在不成体统,于是当即决定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