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婆媳斗法斗的如火如荼,妙娘这边相安无事。
尤其是她出怀之后,得知手帕交雪茹也有了身孕,听闻谢宗尧很在意她这一胎,妙娘也送了不少药材过去,但也仅此而已。
谢家的事情很复杂,尽管她和钱雪茹年少时情分不错,但妙娘一向敬而远之,并不愿意参与其中,她当然清楚谢家何等门第,只待谢皇后生下嫡子,日后谢家门楣更是更上一层楼,书里也是这么写的,林寒哲正因为成了帝师,备受谢家看重,故而之后仕途才走的颇顺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穿过来,扇动了小翅膀,这一世,程晷未中状元,林寒哲反而提前三年中了状元,程晏也没死。
日前,她也只能改变到这里了,不能强行按照书里写的来,就像谢宗尧,书里只有寥寥几语,还是背景板出现的,说他颇为知礼,从不以国戚自居,与旁的国戚不同,然后就是谢宗尧对林寒哲多欣赏之类的。
但是现在因为她的关系,程晏身边就有谢家私兵,若程晏想和谢家往来,自然不必她啰嗦,但若不想,她也没什么。
况且以她本身而言,她和钱雪茹是手帕交,平日正常往来就行,若知道人家会富贵就上杆子巴结,这种事情她既做不出来,也不愿意做。
即便做了,人家也瞧不起,反而敬而远之。
你要让人家看的起你,不是你巴结别人,别人就会看重你的,首先你要有资本,人家才愿意和你往来。
那些上杆子巴结你的人,就是真的为你好吗?那些不巴结你的人,就真的和你关系不好吗?
正所谓论迹不论心,天下无完人。
钱雪茹收到妙娘送来的厚礼,不由得感叹:“这外面的人都前来巴结我,可她们都有求于我,妙娘鼓励我保养好身子,又替我儿点着长明灯,真正对我好的人,却从不求我。”
“是啊,这程二奶奶也是家学渊源,谁不知道所有人都不愿意去辽东,他却携着家小上任,随任带着棺材,就是准备背水一战,奴婢听说当初直隶百姓送顾大人走的时候,都不舍呢。”
谢家的下人一个个见识多广,对这种事情不用刻意打探就清楚。
钱雪茹点头:“正是如此,有其父必有其女,况且妙娘她以前在我微末之时就常开解我,我显贵时,她也从不曾求我什么,这份情我记下,她日若她遇到什么难处,我必会相报。”
妙娘可不知道钱雪茹的心境,自从天气转热之后,妙娘就颇为难受起来,因为总是流汗,她又是爱洁之人,想想自己一身臭汗就难受。
但也不能总沐浴,这样也麻烦。
这样的烦恼,她吃饭时,就心不在焉的,还唉声叹气起来,看的程晏是一愣一愣的,“妙娘,你这是怎么了?”
“你说我是不是身上很难闻?”妙娘苦着脸。
程晏也是不懂,立马凑过去闻了闻,马上摇头:“不难闻啊,就是看到你脖子上和鼻子上都有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