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添自己做主回绝了,就径直跟程晏说了一声,也没太多话,程晏倒是很讶异,跟妙娘提起时就道:“既然爹已经回绝了,那就再好不过了,以免我们自家说不想过继,倒是闹的两边有隔阂。”
妙娘还不知道有这一遭,她虽然觉得自己生下老二后,大房肯定会有此想法,但是没想法这么快就发信过来,但见公爹拒绝了,她也很高兴:“我可舍不得我的倦哥儿。应该说麟哥儿我也舍不得,我不盼着他们日后有多大出息,多么的出人头地,但总归我想让他们和正常的孩子一样,有亲爹亲娘在身边,什么都不必怕。”
她知道过继到长房意味着什么,现在韩氏的父亲因为秦劭下台又被重新启用,即将出任元辅,倦哥儿若是过继好处多多,不说旁的,就是程晷夫妻留下来的财富都是寻常人十辈子都用不尽的。
但是她不贪图那些,说她不为前途着想也罢,说她小家子气也罢,她还是想自己的孩子自己带。
“我也这么想的,况且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这人啊,有余荫可靠固然好,若没有,靠自己也未必不成。”程晏倒是很赞赏妙娘说的。
还有,他也舍不得倦哥儿。
二人正说着话,乳母把麟哥儿和馨姐儿抱过来,妙娘和程晏一人抱一个,很是满足。
说来也奇怪,程晏虽然很高兴妙娘生了龙凤胎,但是他对孩子们都没有妙娘这么亲近,即便倦哥儿是他头一个孩子,他都偶尔还会和妙娘说,孩子总归都是要长大的,只有夫妻才是相伴到老的。
有时候妙娘想程晏不愧是要变法的,思想也太超前了,殊不知现代社会多少男人还重男轻女或者为了后代想尽办法,妻子不能生而离婚者并不少。没想到程晏一个古代人,居然思想这般先进。
程晏当然并非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而是他碰到的那个人是妙娘,让他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罢了。
却说程添的信传回江宁后,程清看了颇觉意外,因为过继倦哥儿本来就是百利而无一害,程晏俩口子已经有二子了,还能继续生。倦哥儿过继来之后,无论是家私、地位都完全不同,本来族里明里暗里想过继给韩氏的人大有人在,没曾想拒绝了。
既然如此,程清也就不勉强,径直和聂氏说了。
聂氏叹道:“这事儿我和二弟妹说,她是没什么异议,但没想到二弟反而不同意,兴许倦哥儿在他膝下长大,他舍不得吧。”
“嗯,我说晷哥儿今年也不过二十六岁,不算老,抓几服药调理一二,兴许又有了呢?如此,就不必过继了。”程清始终还是觉得自己生一个好。
本来程晷就是过继的,然后程晷又生不出来,再过继一个,这让外人怎么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程清不修德闹的呢。以前三兄弟一样,倒是没什么好说的,现在二弟三弟纷纷都孙子孙女都有了,别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他们家这里。
聂氏一向以夫为天,既然程清这样说,她把程晷和韩氏喊过来表明了程清的意思。
程晷脸色一暗,终究还是逃不脱这个罪名,但程清发了话,他也只好请大夫来治病,顿时长房烟雾缭绕。
说回妙娘,因为她生产之后,调养了两个月,身材才慢慢恢复,还好不需要喂奶亲自照顾孩子,所以有更多的功夫锻炼身材。
她白日不敢在众人面前如此,晚上就开始跳舞,红色的妊娠纹一般都在初级阶段都能通过锻炼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