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娘亲捂嘴和爹爹对视一笑,仿佛不相信道:“你这孩子,日后娶了媳妇儿就不会如此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呀,你问你爹爹。”
爹则风趣道:“麟哥儿,你现在是没碰到合意的,不过,你愿意跟着爹娘,爹娘也希望你能承欢膝下,就怕到时候你被人迷住了,爹娘也不能不为你着想啊。”
爹娘总是这样,表面上吵吵几下,其实对外特别一致。
在这个小镇住了几个月后,爹娘又坐船去岭南玩儿,他也跟着去了,娘真的准备做的特别好,弟弟越哥儿到现在都没得过一次病。
岭南的荔枝、早茶吃了个饱肚后。
爹又提议去福建玩一趟,这个时候麟哥儿就不能再跟着了,尽管他也想去他的出生地泉州,但是呢,没办法,他还得上京参加会试去。程家男儿如果没个进士在身上,走出去都矮人一头。
上京倒是一路风平浪静,哥哥派人过来接的他,不得不说,大哥这几年成婚后,确实有点烟火气了,也更沉稳了不少。
弟兄二人见面,都有些激动。
嫂子亲自温酒过来,大哥程倦还在翰林院办事,在外倒是喜怒不形色,内里嘛,却是豪迈的很,明明是一小杯酒,硬是喝茶那等景阳冈打虎的十八碗酒来。
“兄长,少喝几杯,娘最讨厌我们酗酒了。知道你是豪饮,也得留心些。”麟哥儿劝道。
大哥却感叹:“以前只是觉得爹为何推行政见毫不留情,为何有时候不能温和一些,甚至还有要完善的,如今我辈在朝廷方知朝政蠡虫之多,别说是推行新政,便是随意哪里动一下,都有可能遭到人骂。”
麟哥儿心有戚戚焉:“这朝廷的大人们以不变为变,也是怕反复,好在爹的意见皇上都采纳了,这已经是很好了。”
大哥方笑道:“是啊,你正要会试,我不和你说这些了。哦,对了,你近来文章做的如何?哥哥替你看看。”
“好。”哥哥是翰林老爷,很有可能任房考官,他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