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绒温柔地一笑,走过去,弯下腰轻轻地在他额头上吻了吻,然後帮他拉好了被子。
苏小满鼻子皱了皱,半梦半醒间,呓语般地嘟囔了一句:“人渣。”
唐绒失笑。
临睡前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五月十九日,嗯,他和小满正式同居的第一天,虽然两个人今天从早到晚不知道吵了多少架,不过勉强值得纪念。
清晨,顽皮的阳光从窗帘的破洞里钻进来,向屋子里的人昭示著新的一天的开始,静谧的城市渐渐被喧闹浸透,在晨曦之下铺开了车水马龙的画卷。
“苏小满同志,”唐绒对著镜子打好领带,走到床边,拍了拍鼓起来的被子:“我要去上班了。”
被子团动了动,半天才传出一声闷闷的“嗯”,有气无力还带著略微的不耐,像足了酣睡被扰的懒猫,无视世界的辛勤运转,只急於回到甜香美梦里。
要是平时,唐绒一定会被这声软绵绵、荡悠悠的“嗯”撩拨得兽性大发,然後趁机压著苏小满上演一场激情大戏,以此消耗掉早晨过剩的精力,可惜如今身负养家糊口的重担,精力非但不过剩还很有可能不够用,唐少爷只能暂时忍痛戒色。
“喂,不许赖床,早饭在锅里,你吃完以後把昨天的脏衣服洗洗,听见没有?”
“知道了!你烦不烦!”苏小满烦躁地踹了一下被子,翻身,继续睡。
唐绒克制住给他一个暴栗的欲望,哼了一声,说:“要是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睡,我就把你强暴一百次!”
“我靠,一百次,你会不会太高估你自己了?”被吵得实在没办法继续回笼,苏小满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我起了,你快滚蛋!”
“大清早生气会影响新陈代谢的。”唐绒凉凉地提醒一句,然後不顾苏小满的拳打脚踢,捏著他的脖子硬是来了个缠绵的早安吻。
“来,这是你今天的目标。”唐绒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张纸,上面写著一个地址:“是个外贸公司,正在招聘部门经理的助理,你去试试。”
“助理?不就是给人倒茶倒水还总挨骂的炮灰?”苏小满理直气壮地拒绝:“我不去,我要你包养我!”
“我倒是想,可是现在暂时还包不起。”唐绒笑著说:“去碰碰运气吧,实在不行我再想办法,我的钱还够咱们俩用一阵子,你用不著有压力。”
“谁有压力了,老子用你的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谁他妈把我害得流落街头的。”苏小满勉为其难地接过,很不情愿的样子。
唐绒也不点破他瞒著自己偷偷找工作的小动作,挠挠他脸上的小酒窝,依依不舍地说:“我走了啊。”
“走吧走吧。”苏小满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再亲一口。”
“哪来这麽多废……唔唔……去!赶紧滚蛋!”
唐绒走了以後,苏小满慢吞吞地起来洗漱,叼著牙刷绕了房子一圈。
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小公寓,果然,怎麽看都小得人神共愤,养狗还差不多,养著两个大男人,人口密度会不会太大了!
不过,经过唐绒昨天辛苦的到扫和规整,天花板上的蜘蛛网是没有了,脏兮兮的地板也现出了原来的颜色,映著阳光闪闪发亮,家具整整齐齐地摆放好,每个角落都焕发著唐绒的风格,整齐,干净,一丝不苟。
好吧,他承认,虽然小,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只属於他和唐绒的“新家”。
养尊处优惯了的苏小满找到些许心灵的安慰,跑回浴室里漱口。
苏小满何许人也?这要从他的老爸苏旗说起。
在G城里,盘踞著垄断了房地产行业的三大巨头,苏家老爹苏旗就是其中之一,年轻的时候,他凭著满腔热血和一股蛮力,空手起家,在生意场上独自摸爬滚打,攒下了一笔不小的积蓄,然後把目光投向了房地产。
那时候,G城的地价还比较物美价廉,苏旗捡了个大便宜,成为了幸运的淘金者。
三十多年以後的今天,苏旗变成了苏老板,风光地跻身於G城的富豪榜之列。
富豪的儿子叫什麽?
没错,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