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忘穿了!”司渺一拍脑门,“在我助理那儿,Lisa姐......Lisa姐?Lisa姐?!”
喊了几句都没人回应,季越东和他一起往回找了几步。大半夜的电视台里只能看到几个保安,哪还有Lisa的影子?
老板搞对象,没人敢在旁边看热闹。季越东理解Lisa的做法,解开大衣扣子,将人裹了进来。
“算了,别找了,”他道,“马上跨年,将就将就。”
司渺立马脸红地跳脚:“你说什么呢!在你怀里,怎么能是将就!”
“咚——咚——咚——”
就在这时,跨年的钟声在他的跳脚中敲响。随即万千朵烟花接连升上天空,绽放的灿烂又震撼。
他们都不再说话,齐齐望向天空。当最大那束烟花铺满半边夜幕的刹那,司渺转头,踮脚吻上季越东的唇。
此时此刻,漫天的烟花和星星都知道,他有多爱他。
这个吻很长,烟花纷飞而下,司渺却不想分开。旁边的保安大叔瞪着眼珠子看他们,估计是从没见过这么不害臊的人儿。
烟花放了很久很久,他们吻了很久很久。等周围重归寂静,司渺喘丨息着放开季越东,向四周看了一圈。
季越东调笑:“亲够了?”
“......没够,”司渺抹了把嘴,一如既往的实在,“要不是里面观众快散场了,我还能再亲会儿。”
季越东:“......”
今天也是被自己男友噎到说不出话的一天。
不过在调理小朋友这个方面,他颇有心得,屈指在小家伙脑门上弹了一下:“要不换个地方继续?”
司渺眼睛“啪”地亮了,一口应承下来:“好呀!”
这次司渺只带了Lisa过来,他把妆师造型师和老刘都放回家过节了。车也是Lisa联系当地租车公司租的房车,司渺带他摸回车上,没开车内灯,就着单向膜透过来的那点月光,又紧紧抱了上去。
当唇即将触上之时,季越东低声道:“小朋友。”
司渺:“嗯?”
“有些事我本来准备在跨年之前和你说的,但太匆忙,没赶上,”季越东很少说这么长的话,“不小心带到了新的一年,对不起。”
“咱们之间不用说对不起,”司渺歪歪头,“什么事?”
季越东迟疑片刻:“你没怀疑过我吗?比如说我的身份......或者家庭背景。”
这句话问的和前后主题都搭不上,季越东本以为小朋友会愣住,都准备好继续解释了。
却见对方点点头,笑的一脸坦然:“有啊。”
季越东愣住:“那......”
“你冰箱里的矿泉水是特制的,表柜里的表最贵那块四千二百万,西装上没商标,可能出自某个名裁缝之手,客厅里的花瓶我查过,烧出来的时代是明代末期,”司渺道,“这些我以前不知道,后来接触的有钱人多了才懂,说的应该八丨九不离十吧?”
“没错,”季越东心里五味杂陈,“那你怎么不问我?”
“没什么可问的,”司渺向前的动作继续,声音含糊在亲吻中,“只要你是你就可以了,这些东西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清冷的月光探进来,悄悄跳到了司渺颤抖的眼睫上。季越东看着他,手臂倏地收紧,似要将这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
与车内火热的气氛不同,H市一间小小的地下室中,瘦的不正常的青年将跨年晚会的画面慢放,声音嘶哑尖利:“看到了吧,就是他!他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地下室左边肮脏的沙发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个男人,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