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曹森神色阴戾不耐地说:“都他妈耳聋了?还想闹到什么时候?不想吃就不要干蠢事,白痴。”
求助无门,这四个学生只好屈辱地低头颤抖着把他们丢出去的食物吃进去,两个女生甚至都哭了起来,可是没有人敢再出声。
他们在那么多人的围观下,把那些食物都塞进了肚子里后,秦青目光扫过一楼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杀鸡儆猴,说:“这次只是把能捡起来的东西都吃掉而已,再有下次,我会让你们把泼在地上的浓汤都舔干净。曹同学说得很对,你们遭受到的所有看似屈辱无情的对待,都是你们自找的。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们不要。”
这次之后,没有人敢在在食堂餐厅找梦想系学生的麻烦,应该说没有人敢再随便找梦想系的学生的麻烦。
离开幻想系,走向梦想系的人又陆陆续续有了好几个。
他们从愤怒阻拦到沉默地看着那些人离开,沉默地看着这些人与他们擦肩而过,难言的复杂的情绪在胸腔弥漫,有些愤怒有些抑郁有些恐慌。
一种令人不安的沉默在整个学院里蔓延开来
而一开始已经习惯了自由学院的宽松、自由、每天只要想着干点啥来打发时间就可以了,想要认真上课都要担心会被揍一顿的梦想系学生们,一上来就迎来了这样相比之下堪称严格的秦青制定的时间表、课程表,压力徒然增大,有人甚至一天下来还吐了。
只是他们既然放弃了那边的自由,来到这边,就不会轻言放弃,痛苦地熬了几天,总算是习惯了这样按着课程表过的日子,甚至渐渐在这样的日子中,产生了安全感。
梦想系的学生们渐渐走上了身为一个中学生应该走的正轨,该学习的时候认真学习,该肆意挥洒青春的时候肆意挥洒青春。
于是往日总是充满颓败的负能量气息的自由学院里,被秦青命名为幻想系——生活在自己无谓的幻想中的学生们,经常在毫无意义也似乎并不能真的让人打从心底快乐的玩闹间,扭头看着窗户那边,五十米开外的那栋教学楼中,有认真上课做笔记的学生。
下午三点半放学后,能看到那群“叛徒”穿着帅气的马术装,骑着姿态矫健的马匹在空旷的草地上奔驰,笑容满面地互相打趣地上着马术课。
也有一些人拿着弓箭在弓箭课教师的指导下抬头挺胸地拉弓搭箭。
这才是真正的属于年轻人应有的精神面貌,被秦青上了发条的他们,从行为举止到精气神,全都变得和没有发条的他们不一样了。
完完全全的,自由学院从地界到学生之间,被秦青分裂成了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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