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说过您就是我的信仰,到现在也依然没有改变……”
听到这样一句近乎于任性的话,修忽然不知道心中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半阖着眼眸微微垂首,凝视着蓝调略显凌乱的发丝,纯粹的耀金或深或浅地反射着魔晶石幽蓝的微光。
时间,仿佛在这里凝滞,以一种近乎于扭曲的姿态迅速回溯,幽蓝色的光线仿若人间界清澈的天空,在那片明媚的阳光下,金发碧眸的少年犹带了几分青涩与稚嫩,伫立于由大片艳丽而妖娆的玫瑰花瓣铺就而成的地毯上,用那种近乎于哀求的嗓音低语:“我会失去信仰的……”
修觉得,他大概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有一个聪慧而执着的少年设计用他的生命来威胁一份爱情,即使终究是失败了……不,事实上,也许那也根本谈不上是失败——有些东西,即便自己不肯正视不愿承认,它也依然存在。
“父亲,我想我大概有些明白您当时拒绝我的原因了。”蓝调没有抬头,自然也看不到修的表情,他闷闷的说:“我总是猜不透您的想法,您就像是九天之上不食烟火的神祗,我们之间的距离是比天地更遥远的鸿沟,直到不久前我发现……”蓝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出现了短暂的停顿,然后,他若无其事地接着说:“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将我们之间的距离缩小了……亦或是拉得更大了。”
“你发现了什么?”修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低沉而华丽,煞是好听,然而他搂着蓝调的手臂却不着痕迹地收紧了几分,蓝调甚至觉得肩膀被勒得生疼,然而他却没有反抗,只是微微勾起一抹轻笑,顺势双往修怀里挤了挤。
“血统纯化仪式,我以前从来没有对这件事有所怀疑。索菲告诉我仪式时使用的是您的血,您那时并不爱我,甚至连喜欢也谈不上,我蓝调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您的一滴血?或者说……为什么一定得是您的血?”说到这里,蓝调敏感地察觉到修的身体微微一颤,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于是他接着说:“前几天,我在冰炎族找到了一本很有意思的书,书名叫《千奇百怪的上古仪式》,事实上,我的本意仅仅是查一查百镜门而已,没想到已达到会看到那句话……血统纯化仪式:净化半魔人血统,成功率极低;仪式祭献……”
“父母双方中属于魔族人一方的血液……小调儿想说的可是这个?”修戏谑地一知,漫不经心地打断蓝调的话,他忽然态度强势却不失温柔地用手抬起蓝调的下巴,逼近少年与他直视,灿金与碧绿交织成一张细细密密的网,他凝在唇边的笑容愈发的温柔,从那双微微开合的红唇中吐露出来的嗓音也愈发地深沉魅惑,仿佛在吟唱着某首不知名的歌谣,他一字一顿地说:“那么,你……后悔了?”
“我……”蓝调张了张嘴,刚欲答话,一股近乎于实体化的暴虐气息猛然从修的身上溢出,在他身后汇聚成一场黑暗而阴森的飓风,他忽然紧紧地捏住蓝调下颌,使少年无法正常发声,一丝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沿着少年无法合闭的嘴角蜿蜒流下,看上去淫靡异常。修轻轻一笑,俯身吻了吻蓝调的唇,亲昵地咬了咬少年的鼻尖,耳语般缓慢温柔却丝毫不容人拒绝地说:“不许说是,本殿现在不想听到肯定的回答……当然,以后也不想。”
蓝调愕然地睁大眼睛,双手用力地拉扯着修禁锢在他下颌的手掌,企图挣脱束缚,然而效果却并不明显,他从未想过看似纤细柔弱的修竟然会拥有这么大的力气。
“放……放……手……”他一边挣扎着,一边极力叫喊出声,却只能发出几个模糊的章节。
因为身体的紧密贴合以及剧烈的挣扎,蓝调能清晰地感觉到某个灼热的硬物抵在他的下腹,隔着薄薄的衣料不经意地摩擦着他的大腿,呼吸不由地愈加急促了几分,蓝调悲哀地发现自己的本已平息的欲望居然因为这阵若有似无的摩擦而再次微微抬头,就连挣扎的力道也因此而小了许多,只能在修的钳制下小幅度的扭动,再加上蒙上了水雾的碧眸以及涨得绯红的小脸,更显得可怜兮兮的。
冰凉而带着些微薄茧的手掌从长袍的下摆滑入衣衫,游走于少年温热的脊背与腰腹,引起一阵阵难以遏制的战栗,蓝调微微仰着头,无法吞咽的唾液沿着舌根缓缓地滑入咽喉,因此而略略发痒的喉咙里不自禁地发出一串朦胧而破碎的呻吟。
“啊……”蓝调的身体猛然一颤,惊叫出声。掩藏在凌乱衣衫下略显冰凉的手掌已经逐渐婆娑到少年的胸前,修长的手指忽然紧紧捏住少年小巧的乳尖,或轻或重地按压揉捏,蓝调急促地喘息着,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那并不算长的指甲陷入肌肤里的轻微疼痛感。
蓝调屈辱地被迫仰着头,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溢出,沿着脸颊一直滑落到唇角,滴落到舌尖,口腔里瞬间弥漫起一股腥咸的味道……该死的,这种感觉……就像是正在被修强暴一样!蓝调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压在了他的心口,沉甸甸的令人难受得仿佛要窒息了一般,就算明知道对方是修,那种无法自由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也依旧令他难以接受。
“小调儿……我的小调儿……”修轻轻地吮吻着蓝调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脖颈,一边无意识地低喃,温柔的话语间充斥着难以忽视的浓重占有欲。
就在那只在蓝调身上四处点火的冰凉手掌即将滑入少年的亵裤那一瞬间,蓝调趁着修不注意快速地伸出右手食指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圆圈。下一刻,修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将他狠狠推开,右手一扬,强大猛烈的气流瞬间消散,然而这个时间差已经足够蓝调快速地逃离了,脚一沾地,他便快速的向后跃出了好几步,隔着四五米的距离与修遥遥相对。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点距离也实在算不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