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峰顶着沈拓一边手抖一边剃出来的狗啃式莫西干沉默了良久,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出现这句至理名言。
他颤颤巍巍的伸手摸上自己发顶,上下两片嘴唇抖了十几下都憋不出一句像样的国骂。
而沈拓撒完了气便病病歪歪的往段以疆怀里一靠,柔柔弱弱的要段以疆抱他下楼,一副祸国殃民的妖妃做派,全无刚才骑在他身上给他剃头的狠劲。
“反正你也不能出门,慢慢养着吧,长出来肯定你以前的直男式半寸好看。走了,少爷,回去睡觉。”
“我也觉得,阿拓剪得挺好的,至少比你以前五块钱剪一次的强。”
妖妃配昏君,珠联璧合,千古佳话。
段以疆打横抱起闹腾累的沈拓沉声开口,并且还严肃认真的冲着郑峰点了点头。
“.…..给老子滚!!!”
要说沈拓能把人气到吐血,段以疆就能把人气到内出血,郑峰哆哆嗦嗦的抽出枕头往他俩身上狠狠一砸,硬汉了半辈子的人设轰然倒塌。
气归气,丑归丑,郑峰还是要比沈拓恢复得快。
子弹没有击中他的心脏,近距离的射击是很难避开要害的,若说周远不是有意手软,怕是谁都不信。
段以疆反应的够快,周远这一枪算是间接帮着郑峰抽身而退,毕竟官司打得再成功、刑期判得再短也不如直接销声匿迹来得利索。
国内的诸项事宜由陈戎和方叔来办,死亡证明签定之后,堂口里的旧人照着老规矩大办丧事封棺入土,陈戎和方叔是能藏得住事的人,会板着脸演戏,露不出破绽,但黄毛这种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的傻白甜就不行了。
于是在郑峰假死下葬的这段时间里,经段以疆授意,最容易露馅的黄毛几乎每天都要被自家兄弟强行勒着脖子敷洋葱眼贴。
从某种角度来说,沈拓的病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助力,全港城都知道这事对沈拓打击太大,而段以疆一旦为了沈拓疯起来是谁也挡不住的,所以段以疆在这个关卡上打着沈拓病重的旗号出国就医,没人敢顶风去细查。
而周远那边也相对理想,他虽然被收监关押,但却没有郑峰当时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