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还坐在地上,从下往上看着他,“能跟我说说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吗?”他说着咬了咬下唇,表情有些害羞又有些委屈,“你主动亲我,抱我,还说我是……你的……橙子宝宝,你……明明就是很喜欢我。”

纪肇渊倚在书桌上,双腿放松地交叠在一起,低头看着他却没有回话。

楚九歌脖子仰得有些酸,觉得眼眶也有些发酸。他是个泪腺很浅的人,也怕疼,今天下午被撕裂又被填满,他却连一声痛呼都不敢发出来,生怕在无意间伤害到纪肇渊。纪肇渊此时此刻的沉默让他觉得像凌迟一样,心里比身上还疼,“那……没有很喜欢,也有一点点……一点点点喜欢吧。”

纪肇渊还是不说话,直到他转了转眼球,鼓着腮帮子把没出息的泪憋回去,纪肇渊才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啊?楚九歌悲伤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他看着纪肇渊有些傻眼,这是什么意思?需要一个吻吗?

纪肇渊指指自己抿着的嘴巴,然后摇了摇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纪肇渊你烦死了,”楚九歌简直要吐血,伸手愤恨地锤了下他的小腿,“快点说话!”

纪肇渊笑着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触碰到你的时候我才会稍微安心一些,”他毫不羞怯,大方又坦然地抱住楚九歌,放松地被橙香环绕起来,“你很吸引我,我抗拒不了。”

“所以呢?”楚九歌问他。

所以呢,这就是喜欢吗?纪肇渊回答不出来。八岁时大脑的扫描图就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他位于大脑额叶皮层和杏仁核之间的某些情感回路并没有连接在一起,他无法像常人一样轻而易举地感知和表达爱。

纪肇渊叹了口气,“可能是,但我不太愿意承认这是喜欢。”

楚九歌不解,微微皱起眉头,“为什么?”

“这是不对等的,”纪肇渊说,“我能表达出来的太少,又很奇怪,就显得没有价值。”

楚九歌目光上下扫视着纪肇渊,然后恶趣味地捏住他两颊的肉使劲扯了扯,“亚当医生说你可是自信心爆棚的人啊,这句话是自己想的?”

纪肇渊摇了摇头,“引用自《阿斯伯格综合征完全指南》。”

光线昏暗的书房里,纪肇渊犹如一头困兽,不明缘由地拒绝掉最后的晚餐。楚九歌这时才注意到纪肇渊眼睛一直在躲闪,明显的紧张与不自信,就连环在他腰间的手臂都有些颤抖。

他歪着头耐心地看着纪肇渊,笑得特别满足。

同样都是爱的情感,不过只是和神经系统正常的人们所感受到和表达出来的方式不同,就说明比其他人更缺乏价值吗?纪肇渊踌躇着,拿不定主意。

“别想了,你就是喜欢我!”楚九歌伸手揉开他皱紧的眉头,在他下巴上泄恨地咬了一口,然后吻住他,“快点说你喜欢我!”

纪肇渊被他细细吻着,连指尖都暖了起来。

怎么会这么幸运?怎么会这么暖?纪肇渊觉得自己仿佛抱着一个小太阳,暖烘烘得充满了希望。他像一个寒冷的旅人,紧紧地抱住楚九歌,然后低声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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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肇渊抱着他转了个身,让他坐在书桌上,然后一边揉着他的后颈,一边有些急迫地吻着他。

楚九歌感觉自己的嘴角已经被纪肇渊咬破了,铁锈般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他有些不明白纪肇渊怎么会突然这么激动。他放松身体,修长的双腿圈在纪肇渊腰间,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纪肇渊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抚摸,在他胸前用力揉捏了一下,“如果真的没有价值……你还要吗?”

楚九歌浑身骨头都酥了,突如其来的情欲如同泄洪一般,他完全不想说话,只想沉溺进去。纪肇渊舌尖舔过他的锁骨,故意绕着他胸前挺立的两点打圈,就是不肯含进去。

纪肇渊用牙齿轻轻磨着他红肿的乳尖,“要吗?”

楚九歌简直要疯了,他每往前挺一分,纪肇渊就往后退一分,他已经快从桌子上跌下去,依然没法缓解胸前磨人的痒。他双手用力到手指快要陷入纪肇渊的后背,“……我,我就是个……土老板,”他喘息着,下体已经勃起,热烫坚硬地抵着纪肇渊的腹部,“你所有的东西……全都高价买下……全都要。”

楚九歌乖乖地展开身体任纪肇渊为所欲为。他的每一丝触碰,楚九歌都做出最直接最诚实的反应,有多少喜欢全都掏出来给他看。

他仿佛被取悦到一般,笑着半跪下去,然后解开楚九歌的裤子。

楚九歌懵懂间感觉到大腿根部落下细密绵长的吻,接着龟头就被包裹进柔软的温暖空间中。他眼睛不觉红了起来,光是看着跪在他腿间的纪肇渊,他都已经快射出来了。

“你……你不用……”楚九歌手指插进他的发尖,心口不一地挺了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