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被晾在一旁,藏在阴影里,渐渐枯萎,红颜老去也无人知。
餐饮业年假时日短,元幸自那日后就返回火锅店工作了。工作之后,他就无法像前几日那般有大把的时间和开心先生呆在一起了。
没有基金会的工作,元幸一般能睡到中午,起床后没多少时日就得去工作了,所以上午的时候王愆旸也不好来他家,只好约定晚上接元幸下班回去,趁着送对方回家时短暂地温存一下。
元幸也能在这时候得到一个捏捏脸或者摸摸头,算是劳累一整天的慰藉。
盛星娱乐虽然还没有开始上班,但和逢光基金会的合作项目正是过年期间投放上去的,需每日后台监控数据做总结报告,加上app维护等,员工们每日仍需在公司项目群内汇报进度。
过年那几天王愆旸因为照顾元幸这边就在工作上偷了个懒,所以这几天格外的忙碌,索性也就在无人的公司里呆了一两天。
整日对着电脑,肩颈痛得不行,开车时手握方向盘架着胳膊,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深夜的街道上车子也少,王愆旸于是将车速放慢,开得十分缓慢。
今日白天时,火锅店的客人格外的多,加之部分同事还在家里没有及时返回,元幸除了在门口发放零食,时不时还得跑到店内点菜,去后厨端菜,一天忙得都没影。
此时车内开着暖风,车速平稳,开心先生就在身边,卸下了身上的包袱的元幸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楼下时元幸依旧还盖着毯子呼呼大睡,王愆旸看了几眼,伸手替他掖了掖,自己轻轻关了门出去抽烟。
刚碾灭烟头的星火,车门“哗啦——”一声被打开了,元幸在里面揉了揉眼:“开,开心先生。”
王愆旸把手抄进口袋里,快步走到车门前:“快上去吧,外面太冷了。”
前几日下的厚雪还没有完全化开,今日气温依旧很低。
元幸小心翼翼从车上下来,缓缓挪着步子,好不让脚下雪泥溅到王愆旸的裤子上。今天他上班下公交的时候走的急了点,不小心将雪泥给弄到别人的衣服上,那人穿了白衣服,揪着他不放,元幸连连道了好几声歉才得以离开公交站。
“上去吧。”王愆旸拍了拍他的脑袋,“吃糖了么小元幸?记得刷牙。”
元幸上楼后,王愆旸还靠在车边没有离开,他习惯是在楼下等到元幸上楼开了灯,灯亮一会儿后灭掉再离开。
然而今天,王愆旸在楼下抽了两支烟也没等到屋里的灯亮起来。
回去直接就睡了么?
王愆旸碾灭烟头,目光沉沉地看着五楼那个小窗户,打算再等等。
但又一会儿,楼道里的灯亮了,亮了一会儿后又灭掉,紧接着又亮了起来,如此往复了好几回,看得王愆旸十分疑惑。
他忍不住给元幸发了个消息问他睡了没有,屋里怎么没开灯。
元幸秒回:还没有睡的,就是屋子里没了电的,然后水也没有了的,不过,我已经在,门外给房东哥哥打了电话的,帮我交电水钱,没问题,一会儿会儿就好了。
刚刚元幸没有开灯,似乎可以用没电来解释,王愆旸也能理解,但没水就不能理解了,不是前几天才交过水费的吗?
就算只交了10块钱的水费也不至于用这么快。
想着,王愆旸锁了车就上楼了,打算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停水停电也太频繁了一点。
元幸开门时见到门外的王愆旸十分诧异:“开,开心先生你,你没走呀?”
王愆旸身上还带着烟草味,就站在门口问:“电表水表在哪儿?”
元幸脑袋一歪,没听懂:“什,什么东西呀?”
楼道里的灯恰巧亮起,身边墙壁上一个铁盒子钻进余光。一般老旧小区的电表都在会镶嵌在楼梯对着的这面上,只可惜这个铁盒子被一个十分笨重的锁头给锁上了。
王愆旸看了看元幸对面家的电表,小铁门一拉就开。
“你给锁的么?”他问。
“没,没有的。”元幸摇摇头,他甚至连这个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