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跟那谁在一起吧?”他突然想起来, “闻羽没有再出现?”
“没有啊。”聂妍听起来也疲倦无奈, “大半夜的,你怎么啦?”
“聂妍,你有没有对我隐瞒过很重要、非常重要的事情?二零一四年九月份,我在做什么, 我那时候已经跟我男友分手了么?”裴逸连珠炮似的质问。
组长很少直呼大名, 平时总是操着一口午夜牛郎似的熟男魅惑嗓音, 肉麻兮兮地喊她“宝贝儿”或者“亲爱的”。喊大名就像在骂人。
“聂妍?你回复!人呢!”裴逸吼道。
聂妍: “怎么突然问这个,您俩不是都和好如初了?”
裴逸:“别打马虎眼,清晰地回答我,二零一四年九月二十五日这一天,发生了什么事?”
聂妍哽住,声音断断续续:“您自己不记得吗?……出任务经常受伤, 脑震荡了,忘了吧?”
“胡扯。”裴逸说,“我上次在那波利被货车当街撞了才是脑震荡,撞成那样儿我都没有失忆。你不说实话我就把你退货给上级,我不要你啦,你信不信?”
聂妍也很崩溃:“您去问连处和陈处吧组长!”
裴逸抹了一下发痒的眼睛:“我和他举行仪式结婚了……山高水远世界尽头,在一个地方,就差那么一点。”
世上竟然有这种荒谬的事,还发生在他这号极度聪明自负的人身上,堪称狗血韩剧。他差一点就嫁作人夫了还蒙在鼓里,这世界也快疯了吧。
“没有,组长,你们没结成婚。”聂妍轻颤着说出实话,连惊吓带难受,也掉下一滴泪,“据我的情报搜集表明,法律意义上你们两人仍然是很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有过实质性的同居关系,当初就、就差那么一点点,仪式没有礼成,不算结过婚呀!……我、我是说,以前事就算了好吗,你们将来还可以再结一次。”
茫茫车海,人间的光影融在眼底。
每一片记忆,都悄悄留下了抹不掉的光斑。
五年以来,他耳闻过许多人抱怨、吐槽,尤其从他的弟弟亲人那里,嘉煌公司的某位老板是个活阎罗,会喷火的霸王龙,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平时对谁都没有一张好看的脸色,尤其嫉妒别人成双成对的恩爱,好像天底下所有恩爱情侣都欠了他们老章家几个亿。
莫名其妙,谁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