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周正对殷勤不是没有情,殷勤对他更是念念不忘,他是把殷勤伤透了,被殷勤从身边撵了出去的。
如果殷勤是个杀伐果断的就算了,可偏偏他是个习惯犯贱的,每见一次周正都跟丢了魂似的,路雄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又怎能让周正知道他和殷勤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和美幸福?
“贺总,”一个小助理接了个电话,俯身低声说,“张律师已经接受了咱们的委托。”
贺南咬牙切齿地冷笑起来,“路雄是吧?听说你是什么支队长?好大的官威啊,”他站起来,抬头看向路雄,“等着接法院的传票吧。”
说完,拂袖而去。
周正坐在办公桌前,烦恼地看向路雄,“路队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去维持个治安怎么就……怎么就成了破坏治安的那一个了呢?”
路雄面无表情:“看到条癞皮狗,脚痒痒。”
周正严肃地说,“这事儿如果他投诉到省厅去,我就算想包庇也难。”
路雄冷冷地扫他一眼,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不用你包庇,汇报里该怎么写就怎么写,被投诉不代表我就真的玩忽职守,到时我会向领导解释。”
说完,正要离开,突然外面一阵夸张的哀嚎声,惊雷一样滚过路雄的心脏,他倒吸一口冷气,回头看周正一眼,发现他也是满脸震惊。
“警察!警察!我要报案!!!”殷勤扯着贺南大哭着进来。
路雄脑门青筋一跳,太他妈刺激了,一屋子都是跟自己老婆睡过觉的!他觉得浑身暴虐因子沸腾起来,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去,拉过殷勤,压低声音,“你又出什么幺蛾子?”
“谁出幺蛾子了?”殷勤不爽地对他翻个白眼,甩开他的手,一转身,梨面带雨地抓住一个小警察的手,柔弱地哀泣,“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那小警察被他拉着手,心惊肉跳地看向路雄,吓得都不会说话了,哆嗦着,“嫂……啊不,殷老板,您要报什么案?”
殷勤抹一把眼泪,刷的指向贺南,“他强奸我!”
哐!!!周正从椅子上摔了下来,颤声,“什么?”
殷勤脆弱地靠在小警察身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是他,就是他!刚刚在性文化节的开幕式上,他把我强拉到空房间,他强吻我,他还对我动手动脚,他撕我的衣服,他要强奸我!”
“你放屁!”贺南抓狂,“老子什么时候想要强奸你了?你他妈别往脸上贴金!”
“你们看,他还恐吓我!!!”殷勤捂着胸口一副颇受惊吓的柔弱样,他小身板瘦得皮包骨头,这么哭起来还真像一朵惹人怜爱的小白莲,只是在座的各位都知道,这家伙简直是朵猪笼草,危险着呢。
路雄郁闷地说,“你哭就哭,用得着靠在别人身上?”
殷勤白他一眼,乖乖走过来,抱着路雄的手臂,在他笔挺的警服上擦眼泪,抽泣,“幸亏有路队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从虎口救下了我,路队长是大英雄啊!”
周正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们,他被闹腾得头疼,真想把那三个人通通都丢出去,让他们自己打去吧,打死为止!
路雄囧着一张脸,对周正道,“现在处理这个强奸事件吧。”
贺南炸毛,“是未遂!未遂!!!啊呸!老子什么时候强奸了?我不认!”
“你不认就行了?”殷勤叫,“那你投诉我们大熊,大熊也不认!”
贺南指着自己的猪头,“管你认不认?这是证据!你说我强奸你,证据呢?”
殷勤开始解裤带。
路雄倏地爆炸了,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他妈干什么???”
“嘿嘿,开个玩笑,”殷勤恶劣地一笑,对贺南道,“你要证据,什么证据?精子?好,警官,请跟我去我的旅馆,这位贺总的精子我能拿出几十毫升出来。”
众人崩溃。
这回换路雄恨不得把殷勤踹出去了。
“够了!”周正猛一拍桌子,“什么乱七八糟的,阿勤,你就胡搅蛮缠吧!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了,贺总没怎么你,路队只是有点儿执法过激,相互道个歉,麻烦路队受累带贺总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别留下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