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雄头都没抬,“那你就是猪媳妇!”
“我是鸟,青鸟,”殷勤自豪地说,“青鸟殷勤为探看,学过没?你这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猪!”
路雄笑眯了眼睛,“你就自恋吧。”
风卷残云地扫荡完两份炒饭,路雄擦擦嘴,站起来,“猪媳妇,走,咱去支付某个王八蛋的医疗费。”
殷勤乖乖给他牵着手拉出餐厅,抬头看前面高大英俊的男人,有一种久违了的心动感觉在心中渐渐弥散开来。
也许自己真的还可以再少女一把?
殷勤攥紧了他的手,那就再赌一次,以三十八的高龄,再做一次疯狂的赌徒,半世幸福,或一生凄苦!
两人磨蹭半天,到了医院,到处都是面容悲戚的病人和家属,空气中弥漫着消毒药水的味道。
殷勤跟路雄走出电梯,并肩穿过人海,走廊里各科室的房门眼花缭乱,他低声问,“不是去外科么?”
路雄严肃地说,“贺总的身子比较金贵,得好好做个检查。”
突然,一声哀嚎响彻云霄,路雄在门口停住脚,“到了,”说着推开门。
殷勤跟着进去,偌大个室内被一道帘子隔成两部分,路雄的同事李警官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长椅上昏昏欲睡,外间的办公桌旁坐着个小正太,见状露出一脸甜美的微笑,“你们好,如有需要请挂号,我们杨医生挂号费为五十五元,请出门左拐至挂号处排队。”
路雄咧嘴一笑,“我不看病,我是来看病人的。”
“啊,路队,你来了!”李警官倏地站起来,一抹脸,恢复聪明伶俐,对殷勤笑道,“嫂子好!”
殷勤露出压寨夫人的微笑,“你好。”
路雄往椅子上一坐,对小隔间里努嘴,“怎么样?”
“嘿,你们俩来晚了,没见着杨医生的狠辣,”李警官眉飞色舞地低声八卦,“贺总都嚎哑嗓子了。”
路雄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做得好!”
话音未落,听帘子里一声淡淡的“提上裤子”,接着帘子被拉开,一个短发的女医生面无表情走了出来,将一次性手套摘下丢进垃圾桶,见到路雄,稀松平常地打声招呼,“雄哥久等了。”
路雄随口道,“刚来,桃子,他怎么样?”
杨桃与他对视片刻,左手握拳,右手两根手指猛地插入左手中,慢慢勾起一侧嘴角,“包你满意。”
嗯?殷勤好奇地往帘子后望去,只听里面一阵皮带扣撞击的清脆声响,还伴随着贺南嘶嘶的抽气声。
杨桃洗了手,坐在自己办公桌后开始写报告,“泌尿生殖器没有问题,身体非常健康。”
“我日!泌尿?”贺南蹒跚着扶墙出来,大骂,“妈的,你不是肛肠科?”
殷勤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灿烂,眼神下流地打量他的下三路,“你被爆菊了?”
“你才被爆菊了!”贺南嚎叫,“庸医!老子要投诉你!”
“闭嘴,”杨桃大笔挥舞签下自己的大名,将体检报告丢给贺南,微笑,“本医生主治泌尿科,买一赠一送你小菊花检查已经是挥泪大甩卖了,做人要知足。”
殷勤觉得杨桃没有挥泪,挥泪的是贺南,作为一名纯1,想必菊花被人捅的初体验将会让他终身难忘。
贺南满面悲愤,“你们是一伙的!”
“乱讲!”路雄严肃地说,“团结一致的革命阵营怎么能用‘一伙的’如此粗鄙的词来形容,我们叫做战略合作统一战线。”
“老子跟你势不两立!!!”贺南出离愤怒了,咆哮之后,一脚踢翻垃圾桶,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他要去投诉路雄!去投诉杨桃!妈的,谁惹老子,老子就投诉谁,现在是他妈法治社会!
杨桃镇定地说道,“贺先生,本医生刚才检查的时候发现你的阴茎黑色素沉淀太过严重,想必夜生活挺丰富,本着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医者仁心,送你四个字,小心艾滋。”
贺南顿了一下,回头意味深长看一眼殷勤,踹开门,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