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的丝绸被单,触感非常柔细,大朵小朵的盛放花朵点缀其上,原本以为自己是捡到便宜,现在想起来竟感到不寒而栗。
他搜罗他的消息,买下他租的地方,成为他公司的总经理,甚至过滤着他周遭的人事物。
「你到底在想什么,宇文列星?」
宇文列星灿烂如星的双眸,现在变得非常阴沉,好像心里在挣扎,千百万种的解释在他脑海里旋绕,最后他决定不说出事实,只有温柔的道歉。
「我很抱歉,世优,我大学的时候不该那样做,我只是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你跟我的关系。」
冀世优将脸别到一边,那些痛苦的伤害与造谣中伤,只用一句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两人的关系就作结束,听起来反而令人心寒,更让人感觉到那段对他人生影响深远的黑暗事件,在宇文列星的心里,竟然只是他彷徨心态下的应变态度,那他那些伤害跟痛苦算什么?
他没有回话,宇文列星踏前一步,声调变成非常柔软,甚至有些哀求的意味,伸出手来像要碰他的手臂。
「别到加拿大去,我想要我随时随地都看得到你。」
冀世优避开他伸出的手,他的心冷到了极点。如果说他们之间是一夜情,他还比较能够接受,但他讲的这些话,一听就知道是谎言,他回的话就有点冲了。
「你不需要看到我,我对你而言什么都不是,所以你跟我没有关系,因此你根本就不需要处理我们两人的关系。」
宇文列星脸色微变,可能没想到冀世优竟会将话说得这么坚绝,这不是冀世优的个性,但是也代表着冀世优对他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
「你不是叫我到路边随便找个男人吗?你不是认为我跟胡哥、魏珀婉都上过床吗?我在你眼里这么随便,我不在你眼前晃,不是应该更好吗?」
他一句句咄咄逼人,大概是火到了极点。冀世优一反往常柔弱的个性,竟像要喷出火似的,每一字句都让宇文列星答不出来,甚至让宇文列星开始局促不安。他无法说出事实,但是谎言却让冀世优大怒。
「这种话你也讲得出来!说你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两人的关系,所以才造谣中伤我,你把我当成白痴吗?」
他每说一句话,就气愤的朝宇文列星前进,宇文列星反倒退了一步又一步,他们两人往常的相处的模式丕变,一向气焰嚣张的宇文列星,现在气势微弱,而一向与人为善的冀世优则是气到发飙。
「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十多岁大学生,用这种话就可以糊弄我吗?那些事都是你针对我来的,一般人处理感情的时候,根本不会做像你这样的事情,你就是针对我、讨厌我,我甚至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痛恨我?」
眼角隐隐要冒出热烫的泪水,回想当年的事,还让他痛彻心扉,而宇文列星竟敢说这种混蛋的话来应付他,他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