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吴哥一鼓励,何二雷更有信心了,恨不能现在就见到沈瑜,把人抱住,好好宽慰。
可现实情况却是,他和吴哥谁也不知道沈瑜得去向。
何二雷刚要皱眉头,吴哥忽然想起来,说,“我听他昨天好像给什么亲戚打了个电话,说要把家里钥匙托付给对方,让亲戚帮忙卖房。”
“什么亲戚?”何二雷立即来了精神。
吴哥挠了挠鼻子,说,“好像是他二叔!”
一听是二叔,何二雷激动得立时起身,拿起小木盒子就出了门,只匆匆得和吴哥道了个别而已。
沈瑜的二叔家里,他去过几次,第一次去得时候还不是沈瑜得男朋友,但那时候二叔就挺喜欢他,后来他再去,就是以准侄儿女婿得身份,每次登门都带东西,陪二叔喝酒,下棋。
爷俩关系不错,如果沈瑜真的去找过二叔得话,何二雷绝对有信心能打听到对方的下落。
可等他敲响了二叔家的门,才发现现实和想象的差距极大。
开门之后,二叔都没容他说话,一鸡毛掸子就抽在了他的胳膊上,隔着两层衣服,何二雷都感觉到火烧火燎的疼。
他一边往门后躲,努力避开二叔的鸡毛掸子,一边苦苦哀求,“二叔,你别打我,是不是沈瑜来过,我俩之间闹了点误会,我这不是找他赔礼道歉来了么?”
二叔却根本不听他那套,鸡毛掸子甩的起劲,嗖嗖的带起一阵阵的小风,抽的何二雷哭爹喊娘。
“你还是不是老爷们?当初跟我保证的好好的,对我们小瑜好一辈子,结果现在呢?没用半年,你就变心了?!我告诉你何二雷,就凭你,根本配不上我侄子,当初要不是小瑜对你死心塌地,我早站出来反对了!你可倒好,以为给我送了几瓶酒,陪我下了几局棋,就能让我替你说话,帮你求情了?没门!你赶紧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们小瑜回了首都,想找啥样的好男人没有。”
二叔越说越来气,“小瑜怎么就那么不开眼,看上你这个负心汉包工头!你说说你哪点配得上他,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面对二叔的气急败坏,何二雷忍着疼,陪笑脸,“您说的对,我配不上他,都是我的错,等我把他追回来,用一辈子补偿他。二叔,你行行好,就告诉我沈瑜的下落吧,求求你了!”
二叔还要举鸡毛掸子,却被二婶给拽住了,她把老头拉到一边,悄悄说,“俗话说,能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忘了小瑜来那天,脸色多不好,瘦成什么样了?可见对小何还是有感情,年轻人的事儿,咱们少插手吧,别真的坏了好姻缘。”
可二叔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他跺着脚骂何二雷,“好姻缘?我侄子随便在首都找一个,也比他强,他是个干什么的?堆传砌瓦的粗苦力!小瑜那么优秀,跟了他真是委屈大发了!要我说,分的好,赶紧分!现在不分,等以后要是真的结了婚,沈瑜把他带出去,还不够丢人现眼,怎么跟以前的朋友,同事交待?!别人家的对象都是总裁,老板,再不济也是个医生,专家,教授,他可好,弄个包工头!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么?!分了就对了!”
说着,又对着何二雷抡鸡毛掸子,一路把人抽出了单元门!
被二叔连打带骂的收拾了一顿,何二雷不敢有半句怨言,更不敢反抗,甚至对于二叔说的那些有失偏颇的话,他都不敢反驳追问。
然而受了这么些,他却还是没得到沈瑜的半点下落。
正坐在五菱宏光上郁闷的数着伤口,何二雷忽然接到了二婶打来的电话。
二婶明显比老头子冷静理智的多,她先是对何二雷挨打表示了一下同情,然后又说,“你和小瑜虽然有差距,但婚姻这东西就是鞋子穿在脚上面,舒服最要紧,小瑜既然喜欢你,你就要争点气,把误会解释清楚了,早点把人接回来。”
被人理解的滋味真不错,何二雷好通感谢二婶,然后又跟他打听沈瑜的去向。
可二婶对沈瑜的事儿不是太了解,说不清楚,她只说,“我听他跟你二叔说,要回首都,重新上班了。别的我也没细听。”
“重新上班?!”
这个消息让何二雷彻底坐不住了,沈瑜以前是“小红”啊,他要是重新上班,那不就是再下海么?!
这还了得!别因为自己的错误,刺激的沈瑜破罐子破摔,好好的人儿又沦落风尘!
何二雷吓坏了,再一想,沈瑜宁可不要他的钱,也要回首都重操旧业,顿时觉得自己的罪过更大了!
他顾不得那么多,冲着电话里的二婶喊,“婶儿,沈瑜去哪儿上班了?你知道地址不?”
“我也不清楚啊,就知道是原来的单位,好像叫啥“吧”的。”
两人还要再说,就听见电话那边二叔的责怪声,“谁让你给他打电话的……”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响起了一阵忙音,何二雷试着再播,那边却已经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