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俨倒是一声冷笑:“你知道吗张悦斋,在古代,你就是个昏君,但我懒得理你。”
反而她觉得苏樱桃人不错,跟苏樱桃正式打了个招呼:“我是原来厂里的总会计徐俨,你好啊,苏樱桃同志,你比我想的小一点,但比我想象的漂亮。”
所以魅力无敌的保大姐,不止男人,就连工作都是从徐俨这儿抢的?
“保剑英,今天只记三个工分。”张悦斋给气的吼了一声,保剑英才算真正往地上挖了一锄头。
保剑英不说破罐子破摔吧,当场给苏樱桃戳穿劳动作假,工分都扣了,能不生气吗:“张悦斋,这是想给苏樱桃当狗,可惜人家不理你。”
“今天你的工分全扣光。”张悦斋没想跟这个自己心理阴暗,就看谁都不正经的女人多费唇舌:“要再不干,明天的也一起扣掉。”
保剑英突然抬头看着苏樱桃,冷笑着问了一句:“把张悦斋哄的团团转,我看你挺得意,哈?有本事你去试试郑凯,你要能让他也听你的话,给你当狗,我才服你。”
不都一样嘛,都想出风头,都想让男人围自己团团转。
她苏樱桃就是个头高一点,长漂亮一点,心更狠,手更辣一点吗,有什么可傲的呀?
但苏樱桃偏偏就是傲了,笑了一下,她说:“我不管他叫正凯还是歪凯,不出半个月,我要让他求着我在这农场里给大家搞贡献,垦荒,还要他干的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
保剑英一冷笑,低下头去锄田了,她深知一点:郑凯那人是头倔驴,你要想让他干什么得哄着来,苏樱桃这么硬的口气在整个农场里传开,郑凯绝不可能让她如愿。
苏樱桃简单给张悦斋说了一下毛纪兰她们要来的原因,然后她说:“在村里她们一人只能拿七个工分,但在咱们农场,这工分得调到九个,而且农场要管她们一顿饭,因为她们中午必须在农场吃饭。”
张悦斋一听,来疑惑了:“小苏同志,因为宝藏的原因,男人们都不好好干活,你再召一帮女同志来,她们力气小,干的慢,万一再被这帮狂热的淘宝客们盅惑了,不更加要添乱子?”
“张主任,您爱人有没有去挖过宝?”苏樱桃再反问。
“那倒没有,徐俨是一个很理性的人,不会干那种缥缈的,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情。”
“我婆婆也一样,她是一个实际的人,而且您看我手里这些,全是从咱们农场挖出来的中药,我婆婆肯定认识中药,我相信她能把中药也统筹起来,这于咱们农场,就又是一笔收入。”苏樱桃又说。
张悦斋对于成县民兵部的那帮人,以及厂里那帮自主下放分子简直恨透了,也觉得他们无药可救。
这时候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妇女们干不了大活儿,做做样子就得,别让上级注意到咱们吧。”
身为男同志,张悦斋这是还没意识到毛纪兰的力量呢。
不过他能答应一天给九个工分,苏樱桃已经很满意了。
要叫婆婆知道,估计会更满意。
毕竟婆婆想要的不就是钱和权?
等她回到家,博士要去加班了,汤姆厥着屁股在刨徐主任家的垃圾桶,珍妮拿着两枚药丸,则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站着。
“婶婶,快看,我的宝藏!”汤姆从垃圾桶里捡到个啥,举起来兴高采烈的说。
珍妮把两颗糖丸捧给了苏樱桃:“婶婶,这是一个穿着白大褂,背着药箱的阿姨给的药,我们能吃吗?”
自从60年开始,国家一直在普及小儿麻痹症的糖丸,但汤姆和珍妮是国外出生的孩子,这种疫苗肯定接种过。
俩孩子也是真乖,医生给了糖丸也不乱吃,知道等她回来,要她允许了才吃。
“扔了把,那个糖丸你们俩小时候就吃过,现在不用再吃它了。”打开门,苏樱桃说。
珍妮把糖丸扔出去,被龚大妈家的鸡一口叼走,吃掉了。
汤姆现在可阔气着呢,屁股上两把枪,左边一把,右边一把。
今天可稀罕了,从兜里掏了一大把各式各样的钥匙出来。
有那种老式,翘一下就能开锁的,也有新式的,铁将军式的,还有几把看起来锈迹斑斑,不知道哪个年月才有的。
他跑到后院,从捆柴的铁丝上用改锥剪下一根铁丝,给自己做个钥匙扣儿,一枚又一枚的钥匙,全串到了上面。
这年月,孩子们除了佩一把盒子炮,最喜欢的事儿就是在屁股上挂钥匙,毕竟钥匙这东西稀罕,只有当干部的人,才能挂得起好几把钥匙,所以好些人的钥匙丢了以后找不着,就是被孩子们捡去,挂脖子去了。
但汤姆这钥匙也太多了一点吧,至少有十几把了,好些都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还有一把上写着‘武藏’,另一把写着‘源氏’二字,这是几十年前,日本人丢下的钥匙,属于大家最讨厌的,平时只有打小日本的时候拿来当一下小日本打一下,没别的用。
挂了一大串钥匙,汤姆的裤子往下拽着,小半牙屁股都露出来了,小屁屁上还有个小涡涡,据说是在m国的时候,打针的时候扭屁股,医生打到筋才会长的。
“汤姆,不可以挂那么多钥匙。”苏樱桃于是说。
汤姆不停往上提着裤子,一脸神秘:“这是宝藏的钥匙,等我有了宝藏,哼,我有很我想做的事情。”
苏樱桃正在给虾开背,去头,分成两半之后,就准备往上面缠自己擀出来的,切的极细极细的细面条,示意汤姆去抱柴禾:“我要生炉子,去抱柴。”
汤姆拎着一大串钥匙说:“等我有了宝藏,给你五十万美金,让你做我妈妈,但你以后不可以让我抱柴禾!不过现在,唉,我先听你的吧,去抱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