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铮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可别害他。』
琴沁眉毛微微上扬,淡淡地说道:「惠女士,我被离铮干了。」
『你再说一遍!』声音不再低沈而性感,变得尖厉,显见惠女士情绪有多失常。
「你的儿子被他的同性伴侣上了;他的生殖器插入了我的……」
『住嘴!你疯了吗?你──』这时候的忧急才有了母亲的本色。
「我愿意。」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半晌後,琴惠芬妮的声音才恢复如常:『小沁,世无恒事,他是恒氏嫡系後裔,恒石林方面为了推他上位将无所不用其极,如果离铮妥协,你怎麽办?』
「您说的是令徽吧?离铮若连令徽都摆不平,就不是我琴沁的男人。」
终於电话那边只剩下嘟嘟声。琴沁冷冷地挂了电话。
母亲,我们就赌赌看吧。
他摁了桌上的按钮,锺秘书进来。
「安排我去一趟檀岛。」
「为惠老先生祝寿?」琴惠芬妮女士的养父惠晖下周九十四岁寿辰。
「嗯,我提前两天去。」
「是。」
「资政,您和离先生家里的新管家没问题,离铮的母亲确实急病入院,但是医院方面说似乎是因为事先服用了某种药物所致。」
意料中。
「继续监视,适当时机送她去古斯。衡明必须寸步不离保护离先生。」
「是。」
而与此同时,北顺琴家,琴澈问惠女士:「惠女士?」
琴惠芬妮轻轻叹了一声,似乎一瞬间老了许多:「小沁说,离铮抱了他。」
「您是说──」琴澈惊得说不出话,停了会儿才说,「也许不会……」
「只有赌一赌了。冤孽啊……」
两周後,离铮终於见到了恒石林,他并非没见过他,前玄国四处张贴著这个人的画像。
只是,他没想到曾经俊伟不凡叱吒半生的恒石林将军如今只是躺在病榻上,满面沟壑、苟延残喘的老人。枭雄末路不过如此。
令徽轻轻说道:「义父身体不好。」其实一看就知他没多少日子了。
恒石林缓缓睁开双目,气息浑浊不堪,半天才伸出手向他招了招:「过、来……」
离铮微微皱眉,走前几步。
令徽向恒石林躬身行礼後悄然离开房间。
「吾儿,」要歇上半天才能蓄满说话的气力,「阿徽、自作主张,咳咳咳……」剧喘之後似乎精神稍振,「我一生、树敌无数,为免你遭人报复,我预备、隐瞒你的身世……为我恒氏留下一点血脉,可他们不这麽想,年轻人还想打回去……」
离铮始终一言不发。
恒石林喘著气,努力撑起身体,似乎想更清楚地看到离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