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向维定摇了摇头,以前他总是被人随意安置在某个角落,总是羡慕地看着别人家的孩子能单独拥有一个房间,所以,此时看着这间宽敞明亮,布置得漂漂亮亮的房间,他是很高兴的。不过高兴的同时,他更希望自己能被留下来,而不只是“暂时”。
这时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张建安拍了拍向维定的头,道:“你先自己看看,或收拾一下,叔叔先下去接电话。”
张建安一离开,向维定就跳上床蹦了几下,软软的有弹性,再好奇地把房间里所有物品都一一摸了个遍,然后站到那张贴在床头,张建安抱着张娇,小女孩灿烂笑容的照片前,偏头看了一会儿,然后手指覆盖在照片上的小女孩的笑容上,按了按,再用指甲在上面划上几道。
他现在还不懂自己这是为什么,反正看着照片里小女孩那幸福的笑容,向维定就是有些不高兴,觉得碍眼,想破坏掉那笑容,想占据那温暖、安全,带着宠溺味道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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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年还没有手机这个称呼,这时候的手机还叫大哥大,属于少数有钱人才能使用得起的。在国内,一般通讯使用的都是座机,还有这两年正流行的一种挂在腰间的传呼机。
“小弟,听说你今天出院,公司里最近很忙,就没来接你出院,身体现在怎么样了?爸和妈叫你先把身体养好,你不用操心公司的事……”
张建安拿起话筒,里面是一陌生的女声,他想了半天,才从得到的记忆里知道,这个人应该是他的二姐,张丽梅。
“谢谢二姐的关心了。医生既然同意我出院,身体自然是没什么大碍了,我住院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
他一边在嘴里应付着,一边想着该怎么跟张建安这些亲人相处。
大姐跟二嫂到医院看他的时候,他满心盼的只是身体好起来能出院,后面的事情也没想太多,他是张建安,也不是张建安,他做不回徐文,也不可能当徐文,因为这身体的名字是叫张建安。
徐文生于80年,死的时候33岁,而张建安是74年生的,现在99年,25岁。他们之间只相差六岁,不过一个是七十年代的人,一个却成为八十年代的人。
徐文父母刚生下他,然后就赶上了计划生育,所以他是家里的独生子女,没有跟兄弟姐妹相处的经验,当然,就张家的情况来看,好像也不用太担心被看出不对劲,但……张家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
还有就是,他现在回到了十四年前,并且年青了八岁。
但他最近时常纠结于一个问题——等他用张建安的身体再过十四年,就变成了39岁,比上辈子可老了六岁!
这到底是年轻了?还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