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维定是大人了,不能离不开家长,而且我这不还是经常在家吗?”张建安笑着伸手去摸儿子的头顶,用对待孩子的态度。
向维定侧头避开张建安的手,他喜欢跟张建安亲近,但现在他越来越受不了依然被张建安当成一个孩子对待,尤其张建安的话根本就是一种应付和敷衍,向维定控制不了情绪,提声道:“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你能不能对我的话认真一些?”
“怎么了?我没有不认真,维定是成年人了,我没有把你当孩子。”张建安收回手,笑了笑。
看见张建安脸上的笑容,向维定不开心,甚至是有点气苦,总这样,带着一点包容一丝宠溺的笑容,无论他说多少遍舍不得和离不开,张建安总是用长辈的态度对待“我想每天回家都能看到你,我想每天都能跟你一起吃饭。”向维定再一次看着张建安道。
张建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向维定拉到身边,搂着他的肩拍了拍,道:“人,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能时刻在谁身边,你每天有你要忙的事,我呢,也有我想做的事,维定,你是成年人,应该理解。”
“我只是想每天都看到你而已……”向维定垂着头靠在张建安肩上,只是如此……而已,为什么不可以?
“好啦,好啦,我现在不是在家嘛!”张建安揉着儿子的头发。
“这半年不要再出去旅游了好吗?以后,你想去,我陪你一起好吗?”向维定把脸贴在张建安颈部,没被衣服遮住而裸露出来的皮肤上。
这样亲昵的动作让张建安有些不自在,动了动,却没把向维定推开,努力用自然的语气,道:“儿子,你有你要做的事,你以后会有想一起四处旅游的人,不用想着特意陪我去。”
总是被推拒,总是被撇开。张建安说他以后会有喜欢的人,说他以后会找个女人结婚,说他以后会另有一个家,现在又说什么会另有想一起旅行的人向维定猛地伸手把张建安紧紧抱住,带着隐隐的酸楚,道:“我和你一起,就只和你在一起,两个人,不要有别人,也不会有别的什么一起的人。”
张建安下意识地挣了挣,没挣开,然后觉得儿子情绪有些激动,连忙抚着向维定的背,道:“我们现在是在一起,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是想说……以后我们也两个人在一起,就像以前一样生活,不要有别人,你也不要再常常出去那么久,你在家无聊,你去上班我也不阻止,好不好?”向维定嘶哑的声音语带乞求。
很久没有跟张建安亲近,尤其还是能抱着张建安的时候,虽然一开始是冲动下的行为,但真抱住了,向维定就不愿意松手,感觉到张建安并不太认真的挣扎,向维定更用力的圈住,眼里都是张建安,身边是张建安的温度,呼吸着张建安的气息,向维定甚至想……想不管不顾的吻上去,也许这样张建安才会正视他说出口的话。
“好了,维定,别说这些了,我的事会安排,你做好你的事就行了。”张建安推了推向维定,示意他松开。
好不容易抱住,向维定不想这么快放开,而且张建安的话让他有丝恼怒,不光没松开,还把张建安的身体扳过来面对自己,两人的脸凑得很近,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向维定看进张建安眼里,大声道:“什么你的事,我的事?我不希望想见你,却见不到你。”
“你已经二十一岁,快二十二岁的成年人,不是个孩子了,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而不是需要每天跟家长在一起。”张建安沉声道。
(这两天卡文我要疯了,我要修文,否则写不下去了)
第三卷 忧伤的挣扎 第九十八章 成长和实践
“可在法律上,你就是我的儿子。我就是你的爸爸,你本就应该叫我爸爸。”张建安断然道。
“不。”向维定大声否定,他拒绝那个称呼,他拒绝接受某些不利于他的现实。
“我是把你当儿子养这么大,我们是家人,所以我疼你,爱你,关心你,护着你。”张建安叹着气,缓缓道。
“以后我会努力,让自己有资格去照顾你,我们依然可以是家人,只是……我想,永远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是像以前一样也好。”向维定的语气很是固执和坚定。
“维定,儿子。”张建安轻唤了一声,拉着向维定的一只手,放在手心里,另一只手覆在上面,拍了拍,柔声道:“做为家人。我会一辈子疼你,关心你,我们可以一辈子这样亲近,只是有些东西有些想法,你一定要去改变它。”
向维定突然反握住张建安的手,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牢牢地包裹住张建安的手,沉默几秒,轻声道:“我……希望可以跟你一直这么亲近,永远不用分开,不要叫我离开……”
张建安沉吟了一下,另一只手拍了拍向维定,道:“那你一定得去改变些什么。”
向维定没有点头,没有摇头,低着头沉默,他要的是一直只有两个人,只有彼此,两个人的相守,而不是照张建安想的那样,各自拥有各自的生活,身边有了别人,然后却说什么两个人还是可以如此亲近……那跟他想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房间又陷入了寂静,张建安等着向维定的回答,向维定无法回答什么。
这次谈话无疑是失败的,因为它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张建安依然无奈,向维定依然挫败,两个人都没得到各自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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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跟张建安谈话后。向维定跟姜维涛商量了几天,他们把股市里的钱都提了出来,去注册了一家贸易公司,贸易公司的经营范围很广,相较容易一些,而且两人现在也没抱着刚开始就能赚钱的想法,主要是积累经验,反正两人投入的钱都很理智,亏了也不伤筋动骨。
正是暑假,可以全心全意扑在这件事上,公司注册等事太过繁琐,姜维涛却一手包缆了下来,他去找了他那个所谓父亲,那个男人几个电话,就让这一切化复杂为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