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家,呃……那走……”张建安扯了扯向维定,脑子有些昏,但并非醉得不醒人事,所以微微歪着头,疑惑道:“怎么不走?”
“嗯,走,我们回家。”向维定收紧环着张建安腰的手,让张建安紧紧贴着自己,两个人之间再无间隙,张建安有些不适地挣了挣,向维定另一手也收紧抱住,低头凑近张建安的耳边,温柔地道:“我带你回家。”
闻言,不那么清醒的张建安停止了挣扎,把全身重量放在向维定身上。
向维定半搂半抱着张建安,又拦了辆车,小心扶着张建安先坐上去,然后自己坐进去,关上车门,报了家里的地址,再把张建安拉进怀里,紧紧抱住,身体跟心都觉得满足,深深的满足。
下了车,张建安挣扎着要自己走,但向维定一放手,他就歪歪倒倒的,看得向维定一阵发笑,赶紧上前不顾张建安的意愿,搂进怀里,轻声哄道:“马上就到家了。别着急。”
“我,我自己,能……能走……”张建安没什么力道地推了推向维定,喝了酒的脑子是不太清醒的,但下车后,被冷风一吹又清醒几分,觉得自己一大男人被搂着走,很没面子。
“好,我的安能走,我只是扶着你。”向维定唇角含着笑,依旧揽着张建安的腰,很久没这样亲近过了,这样的零距离,这样的亲昵,似乎也只有在张建安喝醉酒,不清醒的时候,也只有这时候,向维定敢放任自己去亲近张建安,而不再怕被张建安拒绝。
“扶着?那,那好吧!”张建安头靠在向维定胸前,闭着眼睛,放心地把自己交给向维定。
向维定轻柔,而有力的抱着张建安,走进小区,这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大楼里没别的人,向维定按下电梯,搂着张建安走进去,选择三十七楼,电梯开始往上爬,微微的失重的感觉,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张建安闭着眼睛,呼出的带着酒味的湿热气息喷在皮肤上,那一点儿热度似乎能传染,让向维定整个人都开始发热起来。
看着张建安的唇,向维定觉得有些口渴,他尝过它的味道,虽然已经过去三年了,但那种唇舌相触的感觉没有淡忘,反而更加深刻,更加让人渴望。
在向维定咽了几次口水,受不了诱惑,都准备低头吻下去的时候,“叮”的一声,电梯到三十七楼了,电梯门被打开,看着空空的楼道,虽然外面没人,但向维定也不可能在这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觉得有点儿遗憾,又有些庆幸。
张建安嘟囔几句,向维定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却也打断了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象,搂着张建安走出电梯,走到自家门前,摸出钥匙开门。
进了屋,张建安挣开向维定的手,倒在沙发上,胃里有些难受,今天晚上这酒喝得要多不少的,光让人难受,如果再喝多一些,完全醉了,直接睡过去多好,偏偏不到醉倒的地步,把人吊在这难受。
“来,先喝口水,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向维定倒了一杯温水,把张建安扶起来,杯口凑近张建安唇边。
张建安睁了睁眼,视线朦胧,张嘴喝水,向维定小心地喂,不能把张建安呛住,喝了水,张建安觉得舒服了些,长出口气,靠在沙发上,有些昏昏欲睡。
把水杯放下,向维定看着张建安舔了舔唇,觉得有些渴,尤其是看着张建安沾了水显得润泽的唇,这种渴是喝水解决不了的,向维定只想俯身含住张建安的唇,迫切的想,似乎那能解了他内心的渴。
“安,在沙发上睡会着凉,进屋去睡好不好?”向维定这么柔声问着,双手却已经把张建安上半身抱在怀里了,紧紧密密地抱着,下颌轻放在张建安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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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忧伤的挣扎 第108章 爱人
喝了酒本来就有些热。此时再被这么一抱就觉得更热,张建安没什么力道地推了推,挣扎着站起——其实也就是向维定顺着他扶着他站起,张建安拍拍额头,想让自己清醒些,脚下朝房间移动,摇头晃脑地道:“回,回房间睡……”
“好,回房间睡觉。”向维定笑着应道,把张建安半扶半抱地弄回房间,放在床上,半蹲下帮张建安脱掉鞋子,再把张建安的脚放上床。
躺在柔软的床上,张建安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舒服地闭上眼睛,脑子里有些晕眩,轻飘飘的适合睡觉。
向维定坐在床沿看着张建安,目不转睛,带点渴望,又有些犹豫。目光贪婪地扫过张建安全身每一个地方,很想做些什么,亲吻,抚摸,碰触……但今晚的张建安,并没有醉到不醒人事,可以任他胡来的地步。
坐了很久,身体没有发凉,反倒隐隐发热,而床上躺着的人身体上的温度就像是热源,不让向维定觉得烫,而是想靠近,想溶合在一起,张建安的身体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向维定承认自己无力抵御,也无法抗拒,从身到心都想靠近,亲近,更近一些,直至交织在一起“安,安……”向维定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舔舔唇,小声,试探地唤着。
没有得到回应,张建安似乎已经沉沉睡去。
向维定无法控制地伸出手去,搭在张建安背上。掌下传递的温度让向维定迷恋,想感受更多。
手掌轻轻在背上游移,隔着薄薄的衬衣,后颈……沿着脊椎蜿蜒向下,抚过张建安有些单薄的腰线,留连忘返……张建安的身体不差,没什么大病小病,可体型偏瘦,并且怎么吃都长不胖。
“安……安……”向维定俯下身体,凑近张建安耳边,极轻,极轻地唤了两声。
在确定张建安似乎真的睡着了,向维定的手来到衣摆,慢慢撩开,往上拉,露出白晰的背部皮肤,手指轻触,然后整只手印上去,一点点扩展掌下的领地生长在富裕家庭的张建安从小没做过农活,没受过苦,再怎么不讨父母喜欢。那也算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再加上南方人的皮肤本就细腻,所以向维定在忘情抚摸的时候,脑中闪过四个字——柔软滑嫩,就像吸盘似的牢牢吸附着他的手,不舍片刻离去。
轻轻摩挲,抚过每一个地方,另一只手也来帮忙,配合着四处游走的手,把张建安的衣服一点点拉得更开,方便自己的更多碰触只是看到这么一小片皮肤,只是抚摸到这一点点肖想已久的人,向维定呼吸的气息就不可避免地粗重起来,口干舌燥的感觉越来越浓,终于,他受不了诱惑地低头把唇印在了抚摸很久的皮肤上。
张建安的味道就如同他这个人,不够浓烈,不够鲜明,不强的存在感,却在相处中的点点滴滴中,沁入心脾,再也摘除不掉细细品尝,一丝丝沐浴露的清新气息,混合了一点酒味跟迹不可寻的汗味,轻轻地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向维定觉得自己被张建安的气息包围了……清爽,干净,温润,恬淡这么一个完美的人。就是他人生中的救赎
想到这一点,向维定的气息又忽然变得正常起来,带着轻浅,他印在张建安身上的吻不再带着欲望,神情虔诚,仿佛膜拜一般,褪去了一开始的欲望色彩,认真而仔细,细细密密,唇瓣印上,停顿两秒,再印上另一个地方这已经不像亲吻,脱离了亲吻的范畴,它就像一场仪式,庄严而神圣,并且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