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强行拼凑,想要与你同行。
可尽管如此,我的素年锦时,也已全都给了你。
“我有点累了。”
顾锦年走后,陆拾其实并没有真的休息,只是怔怔靠在病床上出神。
“你的朋友很奇怪啊。”身边的老先生突然叹了一句。
陆拾微怔,回头问道:“有何奇怪。”
“不走水路,偏要走旱路。”老先生笑着望了望他:“年轻人,你呢?是走水路,还是走旱路?”
陆拾笑笑,没有答他。
陆拾有些贫血,又在医院多住了几天。出院那天,黄橙橙帮他跑的出院手续。他本不想麻烦她的,他不想她像自己一样,为了爱意,甘为奴隶。
黄橙橙倒不那么认为,她说:“不管如何,陆老师你都是我最敬重的陆老师。”
“可我不想难为你。”陆拾轻声道。
“我不难为。”黄橙橙浅浅道:“为值得的人,我愿意。”
说罢,她就转身而去。
“你的学生?”老先生可谓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陆拾点点头又摇摇头:“后辈而已。“
“倒是有意思。”老先生笑了:“这几日看不太多人来看你,可来的好像都是能为你舍生忘死的。”
舍生忘死?
谁?
黄橙橙也就罢了,顾锦年……
陆拾浅笑:“我心中也是极为过意不去。”
“这女孩子不差。”老先生继续道:“你也很好。独独不好,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嗯,那就独独顾锦年不好。
“承蒙老先生夸奖,我会吸取教训。”陆拾心中轻笑:“希望您也能早日康复。”
陆拾出院后就请了长假,他一直呆在家里,成日买菜做饭,读书喝茶。
他挺能独处的一个人,就是不出门也不会觉得闷。他总会给自己找许多小乐趣,十分擅长无事生非、无中生有。
陆拾觉得自己终于又回到当年的生活,那种久违的心如止水般的宁静。
顾锦年再没有联系过他,他终于玩够了。
他送的那只风信子在窗台上败了,陆拾一直都没有浇水,眼睁睁看着它枯萎,最后将它丢进了垃圾桶。
他不知道顾锦年在想什么东西,都拒绝了他的感情,还要跟他玩这种小女孩的把戏。
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在此期间,陆拾接到了张远的电话。
他一边闻后陆拾恢复的情形,一边旁敲侧击询问了陆拾和顾锦年的关系。
陆拾说,他们没有关系,已经不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