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成当时就一脸诧异,在他们以为江行渊是骗他们说江濯会回来,其实根本没回来的意思时,江濯的人和孩子都已经住进来了。
“江濯回来了?”江澈立即坐直了身体看着爸爸。
其实在江澈小的时候,江博成对江濯一直是不以为然的,也让江澈不要把江濯当回事,认为江濯不足为惧,让江澈对江濯恭敬尊重点,还是彭娅教的,因为彭娅知道,江博成是不可能继承江家的,而谁继承江家,在彭娅看来,当然是被养在老爷子身边的江濯赢面更大。
那个时候褚家还和江家平起平坐,虽然现在跟不上江家的脚步了,但那个时候江濯的身世背景加上老爷子对他的栽培,怎么看,这江家都不可能是她孩子的,所以在江博成看不清形势,觉得江濯不足为惧时,彭娅让儿子要好好跟江濯处好关系,对他说那是你大哥,你爷爷也很看重他,你要对他如何如何,后来江濯走了,彭娅不再说这些话,也没地方说了,人都走了,对江濯恭恭敬敬有什么用?
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江濯悄无声息的回来了,回到了老宅,住在了南院。
想到脾气比他还爆裂的大哥,江澈下意识抖了一下,那是多年生活在大哥阴影下的紧张,他小时候,乃至少年之时都对江濯毕恭毕敬外,还有一点,江濯的脾气很差很差,谁都不放在眼里,爸爸妈妈,甚至爷爷他都毫不在意,想怼就怼,对于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又怎么可能有好脸色?
他有一次不小心碰坏了他的一样东西,是什么东西,他都已将忘了,被江濯踹的一个趔趄,腿疼了很久,江濯会功夫,他也会,但他学的没有江濯精,武力值也不行,所以江澈每次面对大哥的时候都担心自己做错什么被他暴打一顿,而且大哥的圈子,和他的圈子完全不一样。
爷爷会带着大哥去参加各种上流聚会,从小认识的人也都是各种富豪贵族的孩子,发小和好友个顶个身世背景不一般,交际圈和他比起来呢?爷爷从来没有带他出过门,认识的都是自己的同学,要么就是爸爸的那帮一样和爸爸是拿信托基金生活无忧的公子哥,没有任何决定权。
江博成点了根烟,吐出口烟圈说:“不仅回来了,好像也回公司上班了。”
江澈闻言彻底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手撑在书桌上看着江博成说:“什么时候的事情,爸爸你不是说董事会有支持你的人在吗?他回公司上班,怎么都没通知我们一下?爷爷是不是还在为他铺桥搭路,想把江氏给他?”
江博成老神在在地看着江澈,忍不住笑出声说:“怎么可能?他虽然回公司上班了,但不是担任公司的某个职位,被老爷子打发到基层当普通员工去了,你想想,老爷子要真的想把公司给他,会让他去基层当普通员工?这一看老爷子就是还在生气,以前他可不是怎么对江濯的,江濯以前无法无天成那个样子,他都舍不得把江濯狠狠地教训一顿,现在什么话不说,直接扔到底层去,你不小了,江濯也不小了,在底层能学到点什么?”
江澈听完这话,也不由露出惊喜的神情说:“只是去当普通员工?哈哈——”要是放在以前,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在江澈的眼里,从前老爷子对他这个大哥可谓是尽力栽培,不论是金钱还是人脉亦或者是作为管理者的经验都会倾囊相授,现在人回来了,竟然直接被扔到基层去了,这可不是老爷子一贯对大哥的风格。
大哥真的凉了?
就在江澈想东想西的时候,江博成把烟按灭说:“他回来了,一看就是被老爷子厌弃了,但你不能得意忘形,你要表现的更好,你不是在和你舅舅开公司搞开发吗?好好搞,搞出点成绩来,让你爷爷看看,你不比江濯差,最重要的是你比他要听话,对了,过两天有个晚会,我听说范家的人会去,你到时候和我准备准备,我带你去见见范家的那位公子范漪,范漪你知道的吧?”
“好,知道,我会好好准备的,公司也会好好做,争取让爷爷刮目相看,知道我不比江濯差。”
“现在他也有了对象和孩子,肯定不可能和范家联姻,你的机会还是很大的”说到这里,江博成摇摇头说,“要说这个江濯也是蠢,明明可以和范漪联姻,偏不,要和一个无名小卒结婚要孩子,还不离婚,你爷爷可不就厌弃了他?要我看他这么冥顽不灵也得发配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