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然笑着后退到走廊里,伸手示意不要紧张,他什么都不做。
时意走进卧室,他走之前记得床头灯是打开的,但现在房间乌漆嘛黑,不开灯什么都看不到,他犹豫了又犹豫,最终按开了卧室的灯。
房间里散发着昂贵的香薰味道,淡淡的很清新,但时意还是觉得这画面让他很不适,反胃,恶心。
他沉着脸走过去把被子拉开,全部盖在范漪的身上,然后将江濯拉起来,给他披上衣服。
时意靠近他们的时候,酒气冲天,一看就知道范漪也喝了不少酒,不喝酒也不会被下套。
他不知道范漪在这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但看他也一样醉的不省人事,时意暂且把他放在一边。
时意给江濯穿好衣服,扣子一粒粒扣好,裤子也穿上,皮带都仔细扣好,一边扣一边掐了一把这个惹事精,咬牙切齿的模样有懊恼和憋气,然后用冰过的湿毛巾给他擦脸,希望能让他清醒一点。
很少有什么事情能激怒时意,但今天这件事,完完全全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这个卑鄙无耻令人呕吐的玩意儿,太垃圾,太恶心了,操。
故意把他支开,知道他没见过他,一定会有好奇心,毕竟关乎江濯,对方猜测他八成会去,而他自然去了。
这一点让时意非常愧疚和懊恼,从前江濯对他说,他早晚要栽在他这旺盛的好奇心上。
如今,果然栽了一个大跟头,栽的他想爆粗口骂对方祖宗十八代。
短短的三十分钟,时意当然能感觉得到,醉的不省人事的江濯和光着上半身裤子都没脱的范漪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是他打开灯的一瞬间,还是看到范漪一只手伸出被子外面,侧着身体,搭在江濯的身上。
好恶心。
这个叫林斐然的好恶心。
时意给江濯穿好衣服,把他扶到旁边的沙发上靠着,然后转身走出房间,直直朝着站在走廊的林斐然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