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叙曾经也有顾忌,但是这会倒看得开了,为徐浩开脱:“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个人的错,人家也有难处。再说,新的不一定比旧的好,能找个知根知底的人,也不容易。”
两人虽是多年的好友,但严臻明也不便对对方的伴侣多做评价,仲叙既然都这样说了,他也只有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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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著话,这时突然有个人上来跟两人打招呼,仲叙不喜这人,下意识转过身去,留著严臻明一个人跟那人寒暄。
待那人走远後,严臻明免不了又要斥责仲叙:“你好歹是大家庭出身,受过良好教育,不求绅士风度,好歹要知礼仪。”
这已经不是严臻明第一次这麽说他了,仲叙早已形成免疫,不痛不痒的回了句,“都已经不知廉耻了,还要礼仪干什麽。”
那时候仲叙刚出柜,家里震惊不小,当高官的大姐夫骂他不知廉耻,这话仲叙至今还耿耿於怀,自此再没去过大姐家中,就算偶尔见了面,也宁愿躲开,绝不招呼。
在这种事情上,他远没有好友豁达。严臻明也曾遭人在背後指指点点,可他却有办法叫别人难堪,对他俯首做小。
严臻明没好气的说:“我也骂过你不争气,也没见你怎麽怨恨我,怎麽他就值得你怨恨这麽久?!”
仲叙听了好友的这话,似是有些恼了,当即回了句:“至少你不会对我说‘不知廉耻’那些话,否则我们也不会这麽亲近。”
严臻明自知失言,赶忙上前搭了搭好友的肩,以示抚慰。
他们相知多年,仲叙最在意什麽,最忌讳什麽,严臻明比谁都清楚,可以说他不够豁达,但没人比他活得真实,他若不爱一件事,别人怎麽求他都没用。
两人头碰著头,小声的说著话,细细享受著属於老友之间的亲密无间,谁料这一幕被归来的米时看见,原本温馨的气氛顿时暧昧起来,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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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叙先反应过来,不著声色挪了挪身位,与严臻明拉开了半步的距离,嘴里招呼了一声:“你也来了!”
米时冲仲叙点了点头,算是招呼,接著又转过去看了严臻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