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闻砚桐又带着牧杨去了菜市场一样的地方,自己挑了些菜,正挑着时,牧杨却突然说有事要离开。

闻砚桐追问什么事,牧杨便有些含糊,说是男人的事,不让她多问。

她只好先让牧杨离开,自己挑菜。

两人约定了在菜市场旁的空地等着,闻砚桐就带着侍卫拎着菜站在空地,等牧杨回来。

只是还没等到牧杨,街边忽然传来躁动声。

闻砚桐走过去一看,就见一个年长的妇人和年轻的姑娘跪坐在一家医馆面前痛哭,妇人嘴里喊道,“害人庸医,还我儿子!”

那年轻的姑娘也哭喊,“这家庸医丧天地良心!害死了我兄长,你也是要偿命的!”

闻砚桐看见两人旁边还有一副担架,仿佛有人躺在上面,一张惨白的白布盖着。

医馆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看,医师是个年纪较大的男子,看了眼地上坐的二人,当下急道,“哎呀二位!话可不能乱讲啊!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何故诬赖我?”

姑娘哭着喊道,“我兄长就是来你这里看病,回去吃了好几贴药都不见好,今早胸闷气短,喘不上来气死的,你还说你不是庸医!”

医师喊道,“这话从何处说起啊!我当初给你兄长开药的时候就说了,这药不一定管用,叫他尽快另寻良医!怎么能将这污水泼给我?”

“就是你开的药害死了我兄长!”姑娘大喊。

妇人哭道,“起先我儿身上不过只有那一片红斑,是喝了你的药,红斑才大片蔓延的!”

她说着便将白布一下子揭开,尸体的模样赫然出现在众人眼中!

闻砚桐顿时将眉拧紧,只见尸体露出的皮肤被大片红斑遍布,密密麻麻,几乎将皮肤染成了红色。

而让闻砚桐心中咯噔一下的是,这红斑与牧杨后颈处的一模一样!

众人喧哗出声,纷纷议论起来。

医师见状,探口气拂袖离去,将医馆所有人的驱散,关上了门。

闻砚桐赶忙退出热闹群,命侍卫去寻牧杨。

侍卫带着闻砚桐来到了两条街之外的医馆,说牧杨就在其中。

闻砚桐越发觉得不妙,定然是牧杨的病情加重了,所以才偷偷来医馆的。

她忙带着人进去,却发现医馆中不止有牧杨,还有好些日子没见的清懿。

当时初进祎北,清懿在大街上闹事被牧杨命人扔进了大牢里,不过清懿的父亲是祎北城的城主,自然没人敢关着,所以早就放了出来。

此刻清懿便趾高气昂的坐着,下巴抬得高高的,有些轻蔑的看着牧杨,蔑笑道,“牧公子,你这病怕不是从朝歌带我们祎北的吧?”

牧杨气得拍桌,“少他娘放屁,老子来祎北多长时间了?分明就是在祎北染上的!”

清懿嗤笑,“你这是活该,谁叫你在祎北作威作福,我们祎北的土地神看不过去,所以给你降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