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儿啊,难以形容。
牧杨都察觉出端倪了,“禧哥难不成是在怪闻砚桐没喊你一起出去吗?”
“我为什么在意这些?”池京禧横眉,“他想跟谁出去就跟谁出去,我管不着。他出门也不必跟我说,我又不是他什么人。”
牧杨咂吧咂吧嘴,说道,“那咱们用过饭后出去转转吧。”
池京禧道,“不去!”
牧杨没再说什么,低头扒着饭,走的时候却对池京禧道,“禧哥,你还记得叶公好龙的故事吗?”
池京禧不明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就是那个叶公。”牧杨道。
他说完就走了,也没跟池京禧说为什么。但池京禧却因为这一句话,愣神了一下午,捧着书大半日,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牧杨的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只有猜。
究竟是口是心非,还是龙阳之癖,全靠池京禧自己分辨。
当晚闻砚桐回来的时候,池京禧已经睡下了,她也没敢吵着人,轻手轻脚的洗漱之后躺上软榻。
次日池京禧早上起来没喊她,自己收拾完就走了,结果闻砚桐一觉闷到早课结束,去的时候被李博远逮了个正着,妥妥的被罚抄了文章。
中午吃饭的时候,牧杨直说让她和傅子献去饭堂吃,闻砚桐只当他们有私密事要商议,没多想就应了,直到晚上的时候才发现池京禧对她骤然冷淡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闻砚桐主动说了几句话,池京禧的回应都是淡淡的。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起初一同在李博远房中抄文章那样。不一样的是,现在的池京禧对她没有厌恶情绪,但却有着同样冰冷的态度。
闻砚桐本以为是他又生气了,但是转念一想,以往池京禧生气,是很明显能够看出来带着火气的,这次压根看不出来。且她努力的主动示好数次,都没有任何用。
她不免也有些不开心,生着气闷进了被窝里。
半夜有人倒茶的响动惊醒了她。她迷迷糊糊间猜想是池京禧,于是转了个头朝屏风看去。
却意外的看见池京禧披着暗色的织金长袍,墨发长披,手中拿着杯盏,立在屏风边。
他在看闻砚桐,用一种复杂的眼神。
闻砚桐一眼就对上了他的视线,心念一动。可没等她开口,池京禧就要转身。
她连忙出口叫了一声,“小侯爷。”
池京禧转身的动作一顿,侧着身站定,虽没有出声应,但也没有再动。
闻砚桐声音微哑,软软的跟棉花一样,“你能不能不要生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