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桐便道,“我说了,这只是个盒子而已,你别无事生事。”
吴玉田哪里肯信,冲上来就动手挖土,闻砚桐看准了机会脚踩下去,将吴玉田的手连带着泥土给踩住。
这脚踩得结结实实,半点余力没留,吴玉田当即惨叫起来,“我的手!我的手!”
闻砚桐脚下更加用力,厌恶道,“你这人可真讨厌,别人埋个什么东西,你都要这般大肆宣扬。”
吴玉田叫道,“你就是心虚了!有能耐你给大家看看你到底埋着什么啊!”
闻砚桐还没说话,就听见池京禧的声音传来,“夫子,学生想问问,这种无事生非,诬陷同窗的人,该如何处置?”
李博远向来是偏爱池京禧,见他开口问了,就先孙逑步说道,“此等学生败坏书院风气,伤及同窗情谊,不配在颂海书院就读,理应逐出书院,上报给圣上,严惩不贷!”
吴玉田听后下子惊住了,他猛地抬头看了看闻砚桐,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样,整张脸煞白。
闻砚桐松了脚,往后退两步,说道,“夫子所言极是,这等小人还是趁早赶出书院的好。”
吴玉田的手抽回来后,倒没急着去扒地上的土了,心神不宁的盯着闻砚桐,琢磨着她的脸色。
闻砚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秀气的眼睛淬了冰般,让吴玉田遍体生寒。
闻砚桐这种时候不应该是这样的神色。
吴玉田猛然想到了什么,低头瞪着挖出了般半的土坑,锦盒堪堪露头,分明是跟之前看到的模样,可现在却让他心生恐惧。
闻砚桐见他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知道他可能是意识到什么了,便用极低的声音道,“现在才意识到,是不是有点晚了?”
吴玉田眼睛瞪得极大,“你!你竟敢……”
闻砚桐唯有回应声冷笑,高声对李博远道,“夫子,吴玉田这人早就看我不惯,多次想要陷害我,这次又凭空造谣我偷小侯爷的东西……”
她侧脸看了池京禧眼,正经道,“我对小侯爷日月可鉴,真心可表,我怎么会偷他的东西?这次吴玉田造谣严重伤害了我与小侯爷的情谊,他已经三天没有理我了,让我甚是伤心难过,还请夫子明鉴,还学生个公道!”
虽然这番话里有不相干的成分,但到底是属实的,所以闻砚桐说的极其认真。
众人听了之后纷纷朝池京禧看来,似乎在探究他的神色。可池京禧的神色向来看不透,这会儿定定的看着闻砚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博远立即道,“快快上前把那盒子挖出来!”
几个下人同上前,吴玉田大惊失色,张开双臂似要阻挡,“等等……”
被下人把推开,他已吓得浑身发软,当下没站住狠狠的摔倒在地上。那盒子本就埋得浅,下人们两三下就给挖出来了,捧出个满是泥的盒子。
李博远道,“打开看看。”
于是锦盒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闻砚桐微抬下巴,“看吧,只是个盒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