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闻砚桐睡醒了,才立刻飞奔去通报。
闻砚桐穿好衣裳,打着哈欠去了正堂,一进门就扯着嗓门问,“小侯爷,你的事情忙完了?”
池京禧转头看她,平静的眼中荡开笑意,“忙完了,一得闲就来找你了。”
闻砚桐在旁边坐下,想着池京禧来肯定是因为前几日说的还有问题要问,便等着他先说话。
这几日她没有外出,也隐约听说外面热闹的不行,这场刺杀一出,有罪的没罪的,从上面一层层往下处罚,罚了不少人。
池京禧定然也因这事忙得晕头转向,不过她最在意的是,到底能不能从那批人中找出想要杀程延川的凶手。
正想着时,就听池京禧的声音缓缓传来,“你那张纸……”
闻砚桐神经立即紧绷。
他说的哪张纸?不会是那张纸吧。
池京禧道,“就是你想的那张纸,上面的内容,你从何处得知的?”
他语气平缓,倒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有点逼问的意思。但是闻砚桐还是忍不住紧张,只道,“捡到的。”
没想到当时她动作那么快,还是被池京禧给察觉了。
“捡的?”池京禧微抬眉尾。
闻砚桐点点头,“当日出去买东西的时候,从戏楼的侧门出去的,在那捡了这张纸,我不明白上面的意思,所以就想给你,你那么聪明肯定知道上面是何意。”
这话乍一听是很明显的谎话,但是确实没有依据推翻。
毕竟上面的字迹也不是闻砚桐的,上面也没有她的名字,池京禧就算是再怀疑,也不能按着她的头认下这张纸。
池京禧沉默了一会儿,果然不再追究这件事,而是道,“想回家吗?”
闻砚桐立即明白,这是要出发回长安了,于是点点头道,“当然是想的。”
他弯唇笑了,一双笑眼中藏着缱绻的温色,“那就收拾收拾,回长安吧。”
从朝歌到长安,当中隔着千山万水,和数不清的大路。
闻砚桐带了很多衣服,盘缠倒是次要的,她不知道路程多远,衣服肯定是要带够的。
侍女只带了茉鹂一人,荷莺则留下来守家。
池京禧还特地派来了一批人进了闻宅,立了一个年长的男子为管家,帮她掌管闻宅。
将一切都打点好之后,闻砚桐带着行李和租来的马车,一大早的就等池京禧来。
闻宅本就在郊区位置,池京禧要出城则正好经过。
池京禧来的时候,还带来了牧杨。
牧杨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一下车就双眼通红,看着闻砚桐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