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之前以为这一晚会失眠,实在是想太多,最后累到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次日清晨,安芷拖着酸痛的身体起来的时候,裴阙已经在外头打拳了。
“真不公平。”怎么她就腰酸背痛,裴阙还能有力气打拳呢?
“夫人,您说什么?”冰露端水进来,听到主子嘀咕,但没有听清。
“没什么。”安芷扶着腰坐到床沿,接过冰露递过来的帕子擦了脸后,才精神许多。
今儿作为新媳妇第一次进门,要给裴家长辈敬茶,安芷得快些梳妆。
现如今做了主母,不能再像以前随意梳着姑娘的发髻,忽而等嬷嬷梳完发髻,又废了一些时间。
这时恰好裴阙进来,她一眼就看到裴阙脖颈上的一个牙印,脸刷地就红了。
“夫人怎么又脸红了?”裴阙故意打趣。
听得安芷直接转头,坐下喝粥,没搭理裴阙。
这人也太不着调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调戏她,让她以后怎么在院子里立足啊。
裴阙懂得见好就收,不然真惹怒了安芷,到时候让他睡书房就不好了。
因为敬茶要紧,安芷匆匆吃了一点后,发现裴阙还慢吞吞喝粥,急得她拿汤匙喂他,等发现裴阙是故意这么慢,她更气了,可喂都喂了,只好全部喂完。
“今儿的粥特别好吃。”裴阙心满意足地擦下嘴唇,看到自家夫人撒气先走,忙笑眯眯地追上去,牵住了夫人的手,“夫人别气嘛,等明儿为夫喂你好了,咱们有来有回。”
“我才不要你喂!”安芷想甩开裴阙的手,可她的那点力气哪里挣扎得开裴阙,发现附近的下人们都在盯着他们俩瞧,只好咬着牙,压低音量道,“裴阙,我怎么发现你成婚后就变了一个人?”
“夫人说笑了,为夫从头到尾都是这样。”裴阙牵着安芷的那只手,不老实地一直用指腹去揉安芷的掌心,“只是以前你没看清我,但现在概不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