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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芷听到偷嫁妆的是金明宇时,一点都不奇怪。
这院子里,能有那么大胆子,且对院子最熟悉的,只能是金家人。
王嬷嬷站在一旁道,“奴婢藏在暗阁里,瞧得清楚,对方虽然穿了夜行衣,一开始还蒙住脸,后来许是想着不可能有人,就把面罩摘下来了,就是金明宇。而他不是进从门和窗户进来,原来是咱们的库房里有通向外面的暗道。等他走后,奴婢清点了下货物,他把姑爷送您的东珠流苏都给偷了。”
冰露气愤道,“那东珠流苏是成套的东西,光是上头点缀的东珠就能价值千两,他也太大胆了吧!”
其他东西没了就没了,安芷并不在意,正好可以利用这件事来拉金家下水。可那东珠流苏是裴阙送她的,有点类似定情信物,意义不同。
“夫人,我看咱们就在金明宇下一次偷东西时,把他抓起来!”春兰握紧拳头道,“不然等他变卖了东珠流苏,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不敢卖的。”安芷皱眉道,“那是裴阙特意为我订制的头面,外头市面上少有那么盈润的东珠,一旦拿出去,一般人不敢收的。东珠流苏他肯定会收着,至于剩下的珠宝,他近期肯定会找机会脱手,找人看着金明宇夫妻,查清楚他是怎么脱手的,再搞明白这件事和其他人有没有关系。”
安芷希望这件事能和金奶妈有关系,这样才能一举把金家所有人都拿下。
这一晚,安芷等裴阙回来的时候,还是照常一般,关于嫁妆被偷的事,一个字也没说。
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地过了两天,等第三天准备在院子里移栽兰花时,林嬷嬷特意过来帮忙。
“夫人要做什么,吩咐我们就是,您的手是金枝玉叶,可不能碰脏。”
“不打紧,我在家常种花。”安芷看林嬷嬷犹豫的模样,知道她有话要说,给冰露使了个眼色,冰露便带着其他伺候的人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