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裴阙这个年纪,连举人都没有中,更别说当辅佐大臣了。
年少成名,有荣耀,也更受瞩目。
安芷放下手中的茶盏,柔软的指腹在杯盏上转了一圈,“您都这么说了,我也跟您说句实话。眼下皇上对裴家的成见颇深,日后等皇上亲政了,怕是会引起更多的事,倒不如这会退下,裴家那么大,还有其他人在朝为官呢。”
就以裴阙和皇上的矛盾来说,一旦皇上日后掌权,势必会清算裴阙,到时候确实会让裴阙更难受。
许夫人听得半信半疑,“即使裴阙这会退了,日后等皇上记起来,该算计的还是要算计啊。倒不如这会把根基扎稳一点,往后可以多点退路。而且裴阙还那么年轻,他会甘心吗?”
若是安芷说不甘心,许夫人是不信的,她也是从年轻过来的,没有人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放下一切。
安芷笑着摇摇头,“自然是不甘心的。”
安芷有问过裴阙,若是这次失算了,裴阙会真的甘愿回归田园吗,那会裴阙的答案是不会,因为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做。
“可比起家族的长远发展来看,那点不甘心也就不重要了。”安芷继续道。
得到这个答案,许夫人才收回眼中的打量,想问的都问了,虽说安芷没多说其他,但她也能确认安芷夫妇的盘算了,起身道,“不论如何,你们若是有事要帮忙,可以随时找我们。”
安芷笑着说好,起身送许夫人到门口。
一直到上了自个的马车,许夫人才敛去面上的笑意,抬手摸了摸手中的耳环,开始回想与安芷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