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倒是比较镇定,既然发现了毒药,那就为时不晚,“福生,你把这些衣裳用羊皮包起来,等到了下一个驿馆再处理。”
福生应了声好,就在这时,萧正进来催他们快一点,差点把春兰吓摔倒。
等马车重新驶向下一站,安芷几人在马车里细细地检查起其他东西。
等快傍晚时,到了郊外的一家驿馆。
福生本来要去处理有毒的衣裳,但他出门后,就被裴阙给悄悄叫住。
“衣裳里的毒药,应该不是萧正的人下的,他日日都在在咱们眼前,且有朔风盯着,他动不了手。”裴阙低声道,你把衣裳放到驿馆的后山上,等临风看到后,他知道怎么做。”
裴阙这人,记仇得很。
今儿是没穿那些衣裳,一旦穿上了,加上现在又没有大夫,必定没个好结果。
所以别人怎么对他,他就怎么报复回去,反正不能白吃亏。
而且另外跟着的人,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把这个苦咽下肚子去。
裴阙吩咐完福生后,再进了屋子。
安芷正在哄女儿,看到裴阙进来,问他是不是去处理衣裳了。
裴阙点头说是的,“再有一日,咱们就要出九夷边境了。若是你有什么话和许文娟说,可以找个机会,毕竟此去经年,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都不知道。”
他知道安芷心里是有些舍不得的,但安芷的底线又在那里,所以才这么说。
安芷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的未来不会再有她,她也有她的九夷要忙活,各自安好就行。”
虽是这么说,了心里难免空了点。
裴阙不再多言,默默起身去打水。
“对了,你右手的布条,怎么还不解下来?”安芷突然想到,“难不成真要伤筋动骨一百天吗?”
裴阙摸了摸右手,长又翘的睫毛往下垂了点,“大夫说伤到了经脉,所以可能真的要一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