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洗完后,冰露已经不在屋子里,问了其他人才知道冰露回去了。
他便去了书房。
裴阙在书房等了有一会儿了,听到开门地响声就知道是顺子,抬头道,“有点快啊。”
“冰露已经回去找夫人了。”顺子走到书桌前,瞥了眼窗户的方向,见窗户是关着的,才小声道,“爷,我从西北回来的时候,白将军让我和您转个口信。他说北漠草原不太安分,近来多有动作,西北和北漠的战事怕是就在最近。若是西北和北漠打起来了,白将军说就顾不上其他的,还请您自个多加小心。”
说完,顺子看主子一点都不好惊奇,“您是早就知道了吗?”
裴阙嗯了一声,“早前我就收到消息,许文庸给北漠送了不少的火药,就是为了帮助北漠打下西北。在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派人把信送出去了,想来现在已经送到西北了。”
顺子不懂火药的事,听到火药两个字,眼睛瞪得黄豆大,不敢置信地道,“许文庸给北漠送了火药?”
火药不好控制,但杀伤力极大,只要有善于利用火药得人在,对西北是大大不利。
“是的。”裴阙看顺子的态度就知道白骋也不知道火药的事,还好他提前送了消息去,“北漠的火药,已经陆续送到和西北的边界,只要等所有的火药到达西北,就会开战。顺子,依你之见,西北边境是否拦得住北漠?”
西北就像裴阙的保护伞一样,只要有西北在,京都的许文庸就不能高枕无忧。
顺子低头沉思,过了会道,“西北地势复杂,北漠只有骑兵厉害,并不擅长打地形战。按正常来说,北漠攻不下西北边境,但北漠有了火药,西北边境怕是撑不住。不过爷提前通知了白将军,他会做出对策的,我相信白将军的能力。既然早有准备,他能守住西北。”
裴阙也相信白骋的能力。
白家镇守西北多年,正如顺子说的一样,北漠骑兵并不擅长攻城,不然也不会上百年来都拿不下西北。
“只要能守住西北的边境就好。”裴阙叹了一声。
当初老爷子会允许他娶安芷,可不单单是管不住他,还是因为白家兵权。
老爷子多深谋远虑的一个人,从致仕,到后来允许裴阙娶安芷,都是老爷子精心考量过的。若不是白家的兵力在,就是老爷子再开明,也不会让儿子娶孙子的前未婚妻。
这一点,裴阙是真的后知后觉。
有白家的兵权在,就给裴阙筑了一堵无形的后盾,即使许文庸再得势,也不敢嚣张到明着派人杀裴阙,这就是白家给许文庸形成的威胁,也是许文庸想要解决白家的原因。
顺子在西北待了几年,对白将军很是佩服,“就算北漠骑兵不擅长攻城,但北漠骑兵是闻名天下的骁勇善战,而且西北两面环敌,不仅仅是要面对北漠,还要面对其他敌国。爷,我还是很担心西北,若是西北出事,说句夸大的话,不仅仅是咱们裴家有危机,就是整个晋朝都要乱了。许文庸为了一己之力出卖西北,他却想不到,只要西北失守,晋朝的国土就像开了一个口子,再想把口子给关上,就难了。”
“所以一定不能让西北失守。”裴阙沉色道,“许文庸狼子野心,他现在就坐等西北失守。你去把门口的临风喊进来,我有话吩咐他。”
顺子出去喊人,很快带着临风进来。
裴阙和临风道,“你让钱瑾瑜带着我们在定南的人往西北支援,并把这个消息透给钱家,就算钱家不想出兵,为了钱瑾瑜的安危,他们也会派人盯着以防万一。同时再让定南王挑衅一下冀州,给冀州太守找点麻烦。许文庸在冀州有那么多的矿山在,我就不信冀州有难,许文庸还能有那么多精力去顾北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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