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安芷不懂裴阙为何突然兴致大涨,拉着她来来回回好几次。
等次日安芷醒来的时候,外头天都大亮了,她坐着时,感觉骨头都要散架。
春兰递了热面巾来,“姑爷一早儿就出去了,奴婢也按您的吩咐,派人去给坤哥儿送口信。”
“坤哥儿是二房嫡长子,你让厨房多准备几道菜,别怠慢了人家。”安芷擦了擦脸,才有了点精神,不过还是困,心里想着余姚送的补药可不敢给裴阙吃了,不然她真受不了。
春兰说了是,扶着主子去梳妆,“今儿一早,奴婢收到福生送来的信,他说已经安定下来了。不过信纸上都梦见看到土灰,想来他要受苦了。”
“你是真记挂着他。”安芷笑道,“福生刚去矿山,还是一些没什么名气的小矿山,自然会很艰难。春兰啊,我这里其实有翠丝几个也够,你要真记挂他,就去南方找福生吧,我是跟你说认真的。”
春兰没去过矿山,但被人牙子带来京都的途中,曾听人牙子说过,矿山里的人命不值钱,干了半辈子,一身的病,就是人牙子都不买。
说记挂肯定是真的,但特意从京都去一趟,有点太刻意了。
“还是不了,奴婢要真去了,有嘴也说不清了。”春兰道,“人不去,但可以送东西去。”正好快要过年了,春兰特意准备了好些东西。
“随你,不过你哪天真想去了,记得和我说,我给你安排人。”说完,安芷也梳妆打扮好了。
又过了两日,马上就要到裴阙休沐时,从宫里回来的马车不小心翻了,裴阙当时喝了点酒,人虽没什么事,却扭了脚,春风楼是去不了了,只能让小厮去春风楼买回来吃。
在裴阙修养的两日里,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一向正直刚正的成国公,被翻出一个陈年旧案,说是二十年前成国公门下的一个学子犯了案,却被成国公给掩盖了。
而翻出这个旧案的,便是裴钰。
眼下首辅之位空着,成国公便是朝中最有声望的一个人,可突然爆出这个案子,让许多人意外的同时,又不懂得如何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