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要办女子书院,这事你提前知道吗?”张槐安突然问。
余姚摇头,“她顾忌着我有孕,只说要去庄子里一段时间,并没有说女子书院的事。琼儿也是自个儿去了隔壁,才打听到的。”
“安芷倒是胆子大,背后有个裴阙出钱出力,就算做着那么离经叛道的事,也不必担心后果。”张槐安苦笑下,“若是咱们琼儿也能遇到个和裴阙一样的人,那我也能放心了。”
自家姑娘什么性格,张槐安也是清楚的。
他深知女儿的性子改不了,也尝试做了改变,可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把女儿往外退,家里的冲突也大了。
余姚苦笑,“裴阙那样的人,满天下也没其他一样的。你让琼儿现在跟着安芷在庄园里,她肯定高兴,可等要她回来之后,她肯定又难受。若是没想好以后怎么走,何必一开始给她希望。”
“还是先这样吧,什么事都等过了年再说。”张槐安最近被朝堂里的事忙得头疼,“最近一些日子,从七王爷来京都后,整个京都又开始较量起来。禁卫军从永宁王手中到了七王爷手中,一个换一个,也不知道这天下又要变成什么样。”
近些年来,晋朝的朝局十分动荡,一次次的夺嫡,却没有换来更好的结果,反而还迎来不断的外敌入侵。
张槐安从小县城到京都,一步步走到今日,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深知这样的局势再拖下去,怕是要天下大乱了。
余姚不懂朝政,但看张槐安发愁,问道,“国公大人有指示吗?”
“没什么吩咐,让咱们尽好分内的事就好。”张槐安道,“年前的日子,少不了一番争斗,裴阙会让安芷出城办女子学院,不仅仅是他体恤安芷,也是不想让安芷在京都里担忧。琼儿是个主意大的孩子,她在京都里,反而更让人不安心,就先让她和安芷待一块吧。”
裴家的地界有裴阙的守护,张槐安并不担心会出事。
次日张琼收到父亲的叮嘱信时,意外又很激动。
安芷倒是没惊讶,而是拉着张琼开始修改布局。第一步,就是画好书院的布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