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先生对这种事几乎已经习以为常。他没有把机会往外推的习惯,诚挚地说道:“我们静候您的到来。”
韩老爷子叹了口气,又夸道:“你收养的两个孩子都这么有出息。尤其是这个小的,看着绵软,实际上胆子大得很。”
想到不久前抱着自己哭个不停,却还是坚持要和章修严在一起的袁宁,章先生对韩老爷子这个评价非常赞同。可不是胆子大吗?
章先生叹着气说:“我也挺头疼。我们虽然很少让他接触正事,他却总能碰上这样或那样的意外。”
章先生的语气明明是无奈的,韩老爷子却莫名地听出了几分自豪。
想到自家接二连三地出现需要“清理”的败类,韩老爷子也没心思再试探下去,很快结束了与章先生的通话。
听章先生那骄傲的语气就知道那孩子是真的很讨人喜欢,妻子会那么喜欢也很正常。韩老爷子这样想着,也就放下了心中的疑虑继续处理底下送过来的事务。
袁宁回到家,与章修严、赵诚说出韩老爷子的态度。章修严和赵诚都松了一口气。
章修严说:“这样最好。”
赵诚点头:“我来继续跟进。”他顿了顿,“虽然韩老答应要处理,但报道还是要的,这是和健康安全有关的,群众有知情的权利。”
疫苗的事告一段落,袁宁这段时间起起落落的心放回了原处,晚上终于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好觉。
天快要发亮的时候,袁宁隐约听到一声叹息。袁宁一愣,懵懵懂懂地往前走了一段路,瞧见了“梦里”那摆着棋盘的宅院。
那虚影安安静静地坐在石桌前,莹莹亮亮的光芒洒落在院落之中,竟让那虚影有种快要实质化的感觉。袁宁关心地问:“您不开心吗?”
那虚影明明并不清晰,视线却像是是定在袁宁身上一样。袁宁继续问:“为什么呢?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
虚影轻轻敲了敲石桌,像是示意袁宁好好看看棋局。
棋盘上又出现了最开始的残局。
袁宁不是很理解。他认真想了想,蓦然回忆起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不安宁。他说:“您的意思是您也经历过这样的事,觉得古往今来都有同样的事情,让您觉得有点失望——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