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普通的生活对他而言太过平淡、毫无乐趣,所以他才选择那危机四伏、磨难重重的路?
可是那种时刻徘徊在生死边缘、必须对身边每一个人怀有警惕的生活,真的能让人快乐吗?
袁宁始终无法理解。
袁宁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转头和章修严说起濮满的事。昨晚章修严突然回来,两个人直接亲到了床上,他没有煞风景地和章修严聊濮满的疑惑。现在他们晨练也快结束了,袁宁才和章修严濮满大半夜敲他房门的原因。
袁宁说:“这小孩不错,够聪明,肯吃苦,也有自己的想法。”
章修严抬手揉了揉袁宁的脑袋。
袁宁一愣,抬眼看向章修严。
章修严注视着袁宁渐渐褪去青涩的脸庞。他说:“我总觉得你还是那个爱抱着我脖子哭的小结巴,”章修严亲了亲袁宁的唇角,“结果现在你已经能一口一个‘这小孩’。”
袁宁搂住章修严的脖子,热烈地回亲了一下,笑眯起眼:“大哥却一直没变,大哥一直都是大哥的样子。小时候大哥就少年老成,而且比现在更别扭!”他往章修严左边脸亲一下,又往章修严右边连亲一下,最后把自己整个脑袋都埋进了章修严颈边,蹭来蹭去蹭来蹭去,“大哥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章修严耳根发红,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那就继续喜欢。”
袁宁闷闷地笑。
人参宝宝正在树上摘果子玩,见到袁宁和章修严过来后都悄悄噤声,趴在树枝上透过细细的针叶偷看。等袁宁和章修严再次往前跑后,人参宝宝们和附近的小伙伴凑到一起,高兴地相互抱了抱,竖着绿缨子蹭来蹭去蹭来蹭去:“蹭蹭!亲亲!蹭蹭!亲亲!”
还没跑远的袁宁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一下。他转身看向人参宝宝藏身的松树上。
人参宝宝们立刻从彼此身上跳开,一屁股坐在树枝上,两条小白腿悬在半空中晃荡来晃荡去,小脑袋高高昂起,像在感叹今天天气真好。
袁宁:“……”
袁宁摸了摸鼻头,心里有股教坏小孩的罪恶感。人参宝宝们一直天真又可爱的,现在都变得蔫坏蔫坏了,还晓得学人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