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故坐了会儿,看着地砖,他只感觉此时的空间异常压抑,肩膀像是站着庞然大物,把他的肩使劲往下踩,把他逼的不得稍弯着腰才能喘口气。
那句话像是把他们和睦的表面撕开了条裂口。
他不敢去问,也不敢深想。
他怕,怕他们决裂,怕他们会势不两立,更怕林岁春会用恨之入骨憎恶至极的眼神看他。
他们的关系就是强迫与被强迫,哪有什么友情爱情,撕开表面,只能看到那埋藏在友好关系下那一串,充满黑暗的恶臭行经。
戚故颤抖着手,碰着腿下的床单,攥成一团。
等林岁春不知不觉的把那本书后面的部分看完,才抬起了头,他看了眼床头旁边的闹钟上的时分,已经九点多了,天已经黑了下来。
再扫了眼戚故,戚故离他一步远,就低头动也不动坐着。
林岁春站起身把书放进柜里,戚故听到动静眼睛才有了点光彩,他抬起眼望着林岁春的身影,
微张开唇,想说什么。
顺手整理了下柜里散落的书,林岁春刚退后一步把柜门关上,后面就压上来了个人,着急慌忙的亲吻着他的脖颈和脸庞。
戚故用手扳过他的脸,用力的亲咬着他的侧脸,他的下巴,他充满急迫的吻,倒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绪,林岁春黑瞳看向了床上的闹钟,目光一顿。
闹钟是他高一考入三中,奶奶给他买的礼物,他一直小心谨慎的使用,但还是被人狠地往地上一掷,砰的一声巨响,就像把他的祈盼给砸的粉碎,时针分针掉落在地上,孤零零的。
即使后来修好了,它还能在动,可是上面深刻的痕迹是掩盖不了的触目惊心。
林岁春任由他亲吻,也不反抗,亦如他们所希望的那样,听话顺从。
戚故抱住他,在他唇角亲吻,在林岁春以为他会把他按在柜上,插开他的穴,如往常般狠狠操弄一番时,戚故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低声道歉:“对不起。”
林岁春一愣,戚故攥住他的手,嘶哑着嗓子,轻声说:“对不起……”
林岁春偏过头看见戚故的黑发,看见他垂下来的眼睛,眼眶有些发红,林岁春凝视一会儿,在这安静到窒息的空间,什么情绪也没有的闭上了眼。
他不想去回忆那些大张开腿,在任何地方,只要他们想,就要承受粗大性物的日子。他也不想想起被绑着双腿双脚,蒙上眼睛,日夜肏干,强迫着一次又一次高/潮,最后失禁被摄像机录下的日子。
他的人生已经被毁到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具如同行尸走肉肮脏到恶心的躯壳。
在隔了两年后的恶行之后,他才获得了一声道歉。
说来最为可笑的是,这三个字论真心实意,他还是第一次从戚故嘴里听出来。
戚故什么也没做,道歉后沉默地抱了他半个多小时,才小声说:“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睡觉吧。”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眼林岁春,才转身离开,林岁春站在原地,很沉默的低头看着脚下的地砖。
之后几天戚故没在来找他。
他日子过得就和普通高中生一样,上课吃饭,两点一线的生活,枯燥又平淡。
星期六下午的时候齐琛来到他寝室,接他回别墅。
林岁春收拾了一套衣服塞进背包里,又拿出些零钱放在兜里,齐琛抱着双臂说:“这些东西别墅又不是没有。”
林岁春没答话,把背包拿起,说:“走吧。”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他们才回到别墅,别墅里面没人,齐琛很早之前就把所有佣人遣散了。三层的别墅很是空荡,但装修风格很温馨,地上铺着羊毛毯,灯色也是暖黄的。
林岁春坐到沙发上,齐琛给他开了电视,把遥控板放在他面前的茶几,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