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笙看来,裴青旸的这些商场朋友,不正经的程度与年龄成正比,年龄越大,越是变态。
譬如对面那个怀里搂着红裙模特的男人,已经五十来岁,手脚却不见老实,原名杨得福,现名杨今古,据说是请了大师改的,初中辍学,很爱用典故,曾经就是他和裴青旸开他的玩笑“裴总最爱金屋藏娇,身边收了个这样的人,却极少带出来给咱们开眼,每天放在屋子里摆着看,我看你山上那栋房子也别叫什么裴园,直接就叫金屋算了。”
裴青旸对这个提议似乎有些赞同,于是那次饭局之后的第三天,就有车拉来了一整块的寿山石扔在园子门口,工匠加班加点凿凿刻刻大半个月,上面两个金漆大字“金屋。”
行吧,楚笙觉得自己住的地方也的确够得上现代金屋的标准,更何况,他勾着唇角笑,心里想,金主的房子,叫金屋也没错。
今天这老东西一边把玩手里的模特,一边拿眼睛觑着楚笙“真是难得这么多年了,裴总还是最疼小楚,搁在古代,肯定是祸国殃民的飞燕杨妃!”
楚笙往裴青旸身上靠了靠,没说什么,只是勾起唇角,眼角向上一挑,端的万种风情。
裴青旸屈指在他鼻尖一刮“别夸他,没个正形。”
宴席散了,他和裴青旸自然坐一辆车回去,一路上楚笙觉得十分不自在,因为裴青旸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脸看,却没有丝毫动作。
楚笙扭过头去,带着疑惑“你看我干什么?”
裴青旸笑了,拇指在他脸上揩了一下“怎么还做起涂脂抹粉的勾当了?”
楚笙微微斜着眼睛看他“不好看?”
“没抹匀。”
楚笙的脸一下就僵了。
裴青旸没忍住嗤笑出声“你还真干得出来。”
笑够了,看楚笙的脸还黑着,便收敛了神色,抽出湿纸巾把他的脸擦了一遍,之后又用干纸巾擦一遍,这才亲了上去。
楚笙自己没忍住,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且越发收不住,到后来几乎是放声大笑,整个人倒在裴青旸身上。
裴青旸揽着他,吻他的额角“虽然淡妆浓抹总相宜,但是美人儿么,我还是喜欢天然去雕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