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俗话说,生恩不如养恩大,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任性了这么多年,也够本了。”沈请让语气平淡地解释。
楚笙只觉得他有点难过,他也曾经尝过梦想被人把控在手里的滋味,虽说不上感同身受,但还是有些心疼沈请让。
他偏过头去看沈请让,认真询问:“光是沈老爷子舍不得沈飞白么?”
沈请让沉默半晌,嘲讽似的笑了一下“是,我也舍不得他吃苦,我已经这样不自由了,就让他自由地长大好了。”
他似乎有些头痛,曲起指节敲了敲额头“其实以前我们两个挺好的,就是他上大学之后,不知道为何,开始特别讨厌我这个没有血缘的哥哥,尤其最近不知道抽的什么疯……让你见笑了。”
楚笙叹口气,道:“也许是我多嘴,在我看来,二少也很在乎你。”
都为了一个捕风捉影的传闻堵上门来了,说是不在乎才没人信吧。
沈请让很快摇头“你不了解他,他只是喜欢玩,而且从小到大予取予求习惯了,世上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我越是抗拒,他越是要追过来,等他真的拿到手了,没过多久,又会追逐新的兴趣去了,从小到大,他的那些玩具,都是这样的。”
“而我,只不过是他的另一个玩具。”沈请让喝了一口酒。
“更可况,我是他哥哥。”
他是他的哥哥,是沈家的养子,若是和沈家真正的继承人这样乱来,他有什么脸面面对父亲。
世上事,各有各的曲折不幸,楚笙只能安慰地道:“怎么会,你是他哥哥,活生生有血有肉,怎么会是玩具?”
他随即笑了一下“而且你们永远都会是兄弟,这世上有些东西,本就不必长长久久地拥有,也不必求结果。”
楚笙双手一摊“你看我,苦心钻营这么多年,到头来,还不是一无所得。”
沈请让醉眼迷离地看着楚笙,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导演一向是个对情绪敏感的职业,楚笙对于裴青旸那种闪躲,并不像是没有动过心的样子,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至于贺梅川,他实在不知道贺梅川每天在干些什么,更像是无聊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