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心思,杨河带着陈仇敖、钱三娘等人回转“宿迁朝天锅”,今日拜见史可法,有一个很大的收获,那就是宿迁的乡兵也归他管辖,那他就可以玩出很多的花样。
宿迁这地方很重要,特别关系到年底的清军入寇,所以他打算到自己定下的峒吾山,刘家庄巡检司二地看看。
当然,那是明天的事,快晚了,他要好好休息。
从后院回到这个地方,胡就业早迎出来,众人都纷纷下马,李如婉有些心疼的摸摸自己马匹,都是汗,她叫道:“今日真大开眼界,胡主管真亏了,二品的高官,都没机会见到。”
众人都兴高采烈,胡就业不服气道:“早见过了,某早远远看过了。”
朝天锅酒楼早为杨河等人准备丰盛的饭食,胡就业殷勤的说,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杨相公可要先沐浴更衣?
杨河当然要先沐浴更衣,赶了一天的路,汗流浃背,这衣衫湿了干,干了湿,浑身上下,无比的难受。
胡就业早为杨河准备了歇息的地方,一个雅间,里面已经准备了木桶热水,他的行李马褡子也放在内中。
为钱三娘、李如婉也准备了房间,二女一间房,各一个小床。
然后陈仇敖等人有两间,几人挤在一起,就打地铺。
于是杨河进自己雅间沐浴,钱三娘等女子也是如此,至于陈仇敖等人,就随便在院中洗洗,用冷水冲个凉。
杨河进屋,内中布置得还不错,此时夕阳透在窗纸上,宽敞明亮,里面摆着一个大桶,仍然热气腾腾。
杨河慢条斯理洗了一个热水澡,感觉一身的疲惫烟消云散,然后他起身换衣,一身舒服的打扮,飘飘巾,道袍,云头鞋。
此时读书人喜着道袍,当然不是道士的袍子,只是类似的款式。
然后他找出一把扇子,却是当日黄承袭“送给他”的折扇,苏州芳风馆出品,沉香为骨,京元纸作面,颇为精致典雅。
虽然当日杨河殴打了黄承袭,但不代表扇子他就不要,有时出门也会携带,此时他“唰”的张开折扇,摇了摇,一股令人神清气爽的香味传来,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耍着扇子,屋门响起了几声轻敲,杨河道:“请进。”
就见屋门推开,钱三娘走了进来,她换了一身衣裳,青色的交领衫,衣襟披开,内中是淡红的主腰,这是大明年轻女子比较流行的款式,穿在她高挑的身上,颇显婀娜性感。
而她这一打扮,也少了一分高冷,多了一分妩媚羞怯。
看她头发用一根木钗挽着,还有一些湿漉漉。
她看了杨河一眼,低下头,怯生生说道:“杨相公,我帮你衣衫拿去洗。”
杨河微笑道:“好。”
他衣衫挂在桶边,顺手一件件扯来,递给了钱三娘。
钱三娘一件件接过,二人手指轻触,钱三娘睫毛颤颤,双颊就有红晕。
取最后一件衣衫时,钱三娘螓首几乎垂到酥胸,心跳若小鹿,脸颊上已是晕红一片。
杨河的手轻轻放了上去,握住钱三娘的手,有些粗糙,但总体不失柔软。钱三娘身躯轻颤,脸颊晕红变成粉色,最后似乎连耳根与脖颈都变成了红晕色。
她没有挣脱,只让杨河握着,她抬头向杨河瞟来,目光有惊讶,有欢喜,有羞怯,又有忐忑与不安。
她颤声道:“杨相公……”
杨河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触手滑腻,钱三娘乖巧的站着,双颊晕红任他施为,只眼波随他的动作而转动,流水一般。
那眼波中,就是单纯的倾慕与娇羞。
杨河柔声道:“三娘,你很不错。”
一股极度的欢喜从钱三娘心头涌起,她的一颗心颤着,似乎都要飘动起来。
她颤声道:“真的吗?……杨相公你……你不嫌弃我?”
杨河肯定的摇头,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外表冷漠,其实只是因为腿长造成的自卑罢了。
用冰冷做外壳,来掩饰内心的敏感脆弱,外刚内柔,其实很容易受伤。
他这神情就非常肯定,看着他,钱三娘脸容眼眸都在闪光,一颗心好象泡在蜜罐之中,幸福极了。
她人就容光焕发起来,果然如如婉姐说的,杨相公是奇男子,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她轻轻道:“我会尽量让我配得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