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恪招手:“辛苦了,过年好。”
“您也过年好。”叶师傅摘掉棉质手套和口罩,走过来,豪迈地笑,“忙活惯了,闲不下来,摸零部件儿就跟摸自己左右手似的,一过年连着几天碰不到,怪想念的,一点儿不辛苦。”
闻恪看向悍马:“什么故障?”
叶师傅:“变速箱挂R档时,发动机总熄火,锁止电磁阀损坏,比较常见的小毛病。”
简单聊两句,闻恪拿出一包珍品白沙递过去。见着好烟,叶师傅喉咙痒痒的,谢过后,拆包点起一根,笑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闻恪问:“听闻您老以前是木匠出身?”
“闻少见笑了。”叶师傅说,“家里的亲戚是搞木材进出口的,很识货。有现成的好料提供,也有几分手艺,就开了间作坊,接一些雕刻品订单,承蒙客户们不嫌弃,混了几分口碑。”
闻恪直白开口:“现在还接单吗?”
叶师傅眯缝起眼睛,诚实回答:“木材软,金属硬,手不稳了,做不了太复杂的。”
闻恪明白:“不复杂。”
听完闻恪的请求,叶师傅惊叹:“少爷,够潮的啊,您这是要写歌作曲吗?”
笑容浮现在闻恪脸上,给清俊精致的五官加了一层柔融的滤镜:“是送给一位朋友的。”
什么朋友能让闻恪千里迢迢亲自跑一趟北山道明所求?重金重料,还必须是纯手工打磨?叶师傅不多猜测,答应下来:“您何时需要?”
闻恪想了想:“慢慢做吧,应该不会是近期。”